了老车站宿舍,见右边柴房里有灯光,知道应该是妈妈在洗澡,就径直朝一楼左边妈妈的卧室走去。见女儿服药后安睡,便轻轻地抚摸了下她还是发烫的小脸,然后俯身亲吻了下女儿的额头,同时自言自语:唉,宝贝,妈妈一定要学会做饭做菜,还是回我们的家去生活吧。
“你死哪去了,打电话到爱爱店铺你也不在。你爸爸带着张鹏和张腾去阿强的新房子看房,我一个人抱着恬恬去看病,都快累死了。”杨瑾贤洗澡后,见女儿才回家,就数落着:“好好的电话亭不要,去学什么理发,看你就是吃不了苦的人,高考两次没考上,那时谁都想嫁垦殖场的人,你也学样。现在垦殖场倒闭了,可不许学样去离婚,我们家可丢不起这脸面。”
张琳心情烦躁,却静静地坐在床边缘听母亲数落着:是啊,在家里姐姐是老大,与程春宝离婚已经六年了,压抑得患上了癫痫病,现在广东顺德打工,听说病情没有再复发过,真是上天保佑!自己如果再离婚,那左邻右舍的指责和议论会让爸、妈更加伤心难过,张琳不想再让二老难过:“不会的。我也想去打工,和吴鸣在一起,生活会慢慢好起来的。”
“真的?”杨瑾贤看看已经二十六岁还不会做饭做菜的女儿,有点诧异:“吴鸣出去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工作,你爸爸已经给阿强打过电话,你也给小英去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他的消息,如果有,也好关照关照。”
“妈,知道了。”张琳懒懒地站起:“我去洗澡吃饭,今晚你就陪恬恬在楼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