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闭目等待着黑暗的到来。
然而剑却迟迟没有落下,不由得睁眼。
“有人在等你吗?”她好像听见了我的轻叹,问道。
“是的,不过他已经死了”
“他死在哪?”
“那片山林走上小半日,有处安静的溪谷,永福在那等我”
“永福是谁?”
“丹忱姑娘不急着杀我吗?这个故事说来话长哦”我好奇道
她却傲然说道:“我剑就在你脖子上,杀你不过举手而已,又有甚么好急的?”
于是在那个夕阳下,在那个破落寺庙后门的悬崖边,一个少年淡然的坐在悬崖边,脖子上放着一柄剑。剑的主人也很耐心,听那少年讲述着来自台湾的迷途,讲述着合肥的彷徨,讲述着华阳山中的逃亡,讲述着梦魇日夜跟随的每一天每一夜。
讲完后我也从悬崖上站起,痴痴的望着那边山林,想着等会见到永福该说些什么。
丹忱听完,也没有说话,我发完呆回头看着她,她也审视着我。她没有举手送我上路,我也没有催促她。
天渐暗了,一阵山风吹过,好像是昨夜梦中永福的呼唤,我才开口道。
送我上路吧,我听见他们在喊我了。”
而她好似也突然清醒过来,冲我点了点头。于是我闭上双眼,感受着夏夜山间为我送别的风。
就听见耳边呼的一声,再就是还剑入鞘的声音,胸口有了些许凉意。
难道死亡是这样的感觉吗?为什么不痛呢?我茫然的睁开眼,却发现只是那件日制军衣当胸破了好大一个洞,山风正蹭蹭的往进直灌。我又抬头,才发现丹忱已经站在了庙的后门口,那把曾经横在我咽喉的剑被她提在左手,剑穗和她的发尾随着夜风的节拍舞动。
“刚刚我已经一剑杀了武田赤备,送他去见他的朋友贡丸郎去了。至于你.日后若是让我发现你做出什么恶事,永福他救不了你。”停顿过后,她声音有些犹疑“等过两天伤好了,去看看永福,让他归于尘土吧。
看我还在崖边呆立,她似是有点不放心,说道:“爹估计要回来了,我要去做晚饭,你,来帮把手。”转身进了庙门。
是夜,我睡得安稳,梦里只有永福出现,他也不说话,只是在冲我摇手微笑,仿佛远行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