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离道:“汉泽有律,拐卖、贩卖妇女者,笞刑八十,充军劳役,真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白丁。”
周围街坊见南若离呗几个乞丐围住,赶忙上前询问,站在南若离身后,为其撑腰:“小南瓜,怎么的这是?”
“小若离,这是怎么了?”
“你们几个乞丐光天化日的要干什么?”
有青壮年,也有老奶奶老爷爷,还有几个光着屁股的小家伙躲在大人身后,探头探脑的窥视。
这几个追来的乞丐见围在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满头虚汗,相互对视几眼,见势不妙,便想脱身。
南若离却是冲着街邻四坊摇摇头,言语几句,目光烁烁的看着眼前几个乞丐。街坊们一听这些乞丐竟然是人口贩子,义愤填膺,老年人转身拿上放在门口不远的扫帚、抬货的扁担,就将这几个乞丐围了起来。
“彪子儿,赶紧去报官!”
“好的奶奶,我这就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伙子应了一声,扭头撒腿便跑。
这些乞丐见有人要报官,狗急跳墙,撞开人群就要跑。南若离轻哼一声,右手一甩,这几个乞丐就像是绊倒了东西,全都摔了个狗吃屎,一头栽在地上,鼻子都撞出血来,嘴唇也被地面蹭破。这几个乞丐突兀的摔了一跤,吃了大亏,却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处,爬起来就继续要跑。刚一起身,却被早有准备的街坊一扫帚一扁担的打倒在地,顿时哭嚎声传的老远。
南若离还未说话,却又好心的婶婶阿姨拉着这小乞儿嘘寒问暖,一片慈爱之像。这是思思才念起那被留在宅子里的鼻涕娃,赶忙道:“叔叔婶婶,那宅子里还有我的小伙伴,他为了救我被看守的人发现,拦住了其中一人,怕是现在正在遭受毒打,求你们行行好,救救他吧!”
众人一听,呼喝一声,留下几个青壮男子看着这三个乞丐,其余人都提着家伙,怒气冲冲的赶向那中街街角的院子。南若离正想转身回到客栈,却见丁明双眼冒光,兴致勃勃的站在身后。
“明儿姐,咱回客栈吧!”南若离诺诺道。
“回去干嘛,反正这都是街坊四邻的,会帮忙看着的,怕啥!好不容易能够除暴安良的,干嘛要走。走走走,赶紧的,姐今儿要看看,这些个江湖狗皮儿到底长什么样!”说着,拉着南若离的胳膊就跟着大部队往宅子方向去。
“可明儿姐,你不是正在吃饭呢么?怎么还没吃就出来了!”南若离被拉了个酿跄,赶忙正了正身子,轻声问。
“本来都走到后院了,可一想万一你又趴桌子上睡了,就回来看看,却没想到碰上这一出儿。”丁明理直气壮道。
南若离咧了咧嘴,苦笑一声:“好了好了,明儿姐,别拉了,我跟着还不行么!”
不过一盏茶功夫,街邻四坊就跟着思思来到宅子跟前。往宅子里一瞅,刹时怒火丛生。只见宅里一壮年大汉用脚狠狠的踹着地上的小孩儿,那小孩儿抱着头,无法反抗。思思一见这等情形,眼泪顿时涌出眼眶:“鼻涕娃儿,你没事儿吧!给我住手啊!”
“你这王八蛋,还不赶紧住手!”
“挨千刀的,那可还是孩子啊!”
老一辈儿的人见了这场面,心疼的不得了!街坊们涌进宅子,年轻壮实的用扁担、扫帚直往那乞丐身上招呼,卯足了劲儿使劲儿抽!思思跪在鼻涕娃儿跟前,只见鼻涕娃儿闭着双眼,口角溢血,定是受了重创。思思正准备将鼻涕娃儿扶起来,却被跟上前来的南若离挡住。
丁明一看这鼻涕娃儿双眼紧闭,却依旧抱着脑袋被那乞丐踢打,怒气爆表,喝了一声,抢过街坊手上的扁担,狠命抽打,看上去就像是被激怒的母豹子,甚是吓人。那边街坊赶忙上前拉住,万一打出人命可就不好了。这边南若离俯下身子,伸出右手探着鼻涕娃儿的气息,见他还有气儿在,长呼一口气,扭头对思思道:“这孩子还有气儿,别忙着哭了,你对这儿熟,赶紧起一些干净水来给他擦擦,省的一会儿郎中来了没法下手医治!”
思思一听这话,刚忙跑到宅子东侧,用破桶从井中汲水,也许是受了惊吓,几次水桶提到一半就落了下去,见自己如此无用,捂着脸蹲在井旁就哭了起来。
南若离见没人主意他,伸出手贴在鼻涕娃儿的胸腹处,暗暗渡些真气过去,为其疗伤。真气在鼻涕娃儿周身流转几个周天,见无大碍,便收回真气,静等思思汲水回来。
那边的丁明被街坊拦着,忿忿不平,抽冷子还用小脚踹了那乞丐几脚,这才作罢。
南若离等了一阵儿,见思思还未回来,就让丁明过来看着鼻涕娃儿,准备起身去寻那思思。刚站起身子,就见思思提着个破桶,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赶忙接过水桶,提到鼻涕娃儿身前。那些个老一辈儿的人依旧指着那躺在地上的乞丐,数落他如何如何不通人性,如何如何畜生一类的。南若离挠了挠头,也不敢搭话,就让站在不远处的小家伙们过来,嘱咐他们赶紧去寻郎中之后,才空下功夫仔细打量着思思。看了半天,也想不起自己是否与她见过,正想得出神儿,丁明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