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梦。她毕竟是我高三时初恋的人。是我人生对于成人世界的萌动和启蒙觉知。
“现在怎么走?”这是她问我的最后一句话。我到现在也在为她的语气和声音所震撼。我能怎么走?
我说我打的到火车站,回苏州。
一地星花,晶莹,爆炸,日月轮转,化成宇宙苍穹,群星闪耀。
各人活在各人的世界里,我知道你过得比我好。昨晚上网,我再次浏览了她的博客,发现了她在家里拍的照片,还有一些报社同仁对她的呵护和评价。说是“属于文学的晴晴”,知道她又有一本叙写拆迁的关于女性的小说,脱稿了。
她追求作者对于现实生活的精神美化来化解现实生活的困惑,安抚大众心灵。这是她评判文学价值及社会责任的标尺。
我们始终都是一个平凡的人,谁也不可能扭转乾坤。即使是太阳的光辉,如茅盾曾经歌颂过的,无私和坦荡;可是,太阳也是每日东升西落,如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栖;变幻着不同的名字和身影,出现于不同的时空。
时空无始无终,人们各有所思,在地球村的一角。以何种不同的语言和文字,叙述和交流。莺歌燕舞,鸟语花香,自得其乐。地上地下的人们,各种声音和身影,震荡空气,有形或者无形。被活着的生命所感知。
生命在文字和幻影中爬行和跳跃。
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生生不息!
说“相见不如怀念”,没有相见,我们又怎能再次在此共同怀念?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那个唐朝的陈子昂,一曲《登幽州台歌》的浮尘幻影,又在我们眼前飘来荡去。我们又会和绝大部分劳动人民一样,做山间的一颗小草,有的只是连尘埃也不是的东西,还能有什么?只能寄愿心于无数永不灭绝的生生不息的可歌可泣的生命。大爱无疆,天地本我,生灭不息,霎那刹那,何来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