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那名黑衣老者在那里一声不吭,却是仔仔细细地端详了秦寒许久,他发现秦寒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是有着一股不羁的气息,这种气息让秦寒的笑容更加从容,让他的一举一动显得更加淡定!
然而就是因为这一点,黑衣老者才在各抒己见的大堂上高声喝道:“各位就不要恶言诋毁这位小伙了,老夫从始至终还是相信秦寒的,所以恳请少爷发一千兵给与秦寒,这也未尝不可一试。”
此话一出,在座的人却是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起来。
这位黑衣老者曾是冷傲云的师父,名叫冷闲云,素有闲云野鹤之游称,他在冷家的地位可以算的上是极高的,也是在座里辈分最大的。
他的言语,谁敢说个不字。
只是他此时却偏袒这位外人秦寒,如何不能让其他人感到惊异,于是那个精瘦中年人便可口问道:“闲老前辈,难道你也同意他率领一千人去送死?这不太好吧?”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也在旁边迎合道:“是啊是啊,闲老前辈,这不太好吧?”
他们都不敢直言说冷闲云,只能委婉地这样说,以好显示他高贵不可侵犯的长老之位。
冷闲云对此并不为意,而是笑了笑,道:“呵呵,各位不要这样想,试问当下,能有秦寒这般勇气的有几人?”
“不多。”众人皆摇头,表示没有。
“可如今站在咱们前面的这位便是,正所谓犊牛不惧虎啊!我们需要这样的人才,若是输了,也是常事,可要是以一千人胜了十万之众,我想冷家的面子会更加立足于江湖吧!早就听闻秦寒乃风陵郡的少年奇才,十八岁便能千金卖诗,我想问在下的各位,你们十八岁的时候有过这等光宗耀祖广大门楣之事?”
“没有。”众人听此,再次摇头。
“那你们三十岁,五十岁,有过这样的事情吗?”
“也……也没有。”他们的神色逐渐失落,渐渐地黯淡了下来,不见得有一丝刚才的气势凌人了。
“这不就得了,所以我认为秦寒此生注定不凡,他是百年不遇的奇才,今日他见我们冷家有难,还愿意挺身而出,施与援助之手,秦寒这般豪情大义,大伙要是拒绝了,岂不是冷了别人的心,扇了冷家的脸?这要以后我们冷家还要怎么在江湖立足于一片天地?”冷闲云口若悬河,句句在理,让在座的众人只能默默地聆听着,他们只能折服于冷闲云的口才,并答应了秦寒领兵一千人的这一件事。
冷傲云见冷闲云一番舌战群儒的精彩局面,不由得拍案而起,拍手叫好,随即调给了秦寒一千士卒,以供战斗之用。
秦寒当场写过冷闲云,便离开了大堂,秦寒先修战书一封,派信使赶往黑牢大营去了,而秦寒独自朝着梨落的房间走去,想要再与她叙旧一番。
黑牢大营内。
层层军帐高耸,大洞主鸣渊在其内,他正坐在案台旁聊无兴致地喝酒,正前方是几名窈窕的舞姬在挥动着她们那曼妙的身姿犹如一只只迷离纷飞的蝴蝶翩翩起舞。
左手美酒,右手美人,生活有滋有味,然而鸣渊身在其中,心却在远处。
鸣渊为人冷静自若,心思慎密,不仅本身拥有一套高深莫测的文才,而且他对布兵排阵更为熟稔于心。
鸣渊早年乃是年年享受朝廷俸禄的官宦世家,只因受了连坐之罪,而侥幸逃难于此,被众人推举之后,坐拥大洞主之位,完全就是因为他善于征兵打仗。
就在他思索着如何展开第一场与冷家战斗的时候,冷家的战书到来了,约战日期是明日,这让他心中不禁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