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说起他们的鞋,低头看看,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两人都是赤着脚,鞋则摆放在床榻边,也确实破的有些不像话,整个鞋面几乎都烂掉,只剩几条布条,鞋底还能看到磨穿的小洞,这样的鞋也难怪他们宁可赤着脚也不穿了。
那张秀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让大人见笑了,草民习惯了赤脚,倒没怎么管那鞋的好坏。”
李闲叹口气:“看得出来你们这一路上一定吃了不少苦,也遇到过很多危险吧?本官也有个好友,前些时日刚从秦关古道翻越五岭,出外游历,看到你们本官很担心他在路上的安危啊。”李闲颇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
一旁的平儿听了心中奇怪,少爷怎么在这个时候提起张九龄来了,好像跟阿珠的案子没有任何关系啊?
这时就听那张秀道:“翻越五岭?那大人您的朋友是得小心了,我们从泉州过来,其间多走水路,就这样还屡次遇险,大人您的朋友胆子可是够大的。”
李闲点头,叹口气道:“我那朋友也是倔强,非要出门游历长见识,这孤身一人在外的,是让人放心不下,对了,你们又是为了什么到广州来呢?”
他问的轻描淡写,那张秀顺嘴就道:“我们可不是闲的出门长见识的人,我们是来。”
“我们是来做珍珠生意的。”张青匆忙夺过话头,使劲冲弟弟张秀使眼色,那明显的表情让平儿看得清清楚楚,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