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平。
李闲也是才知道这个,联想到宁道务醉后所言,不觉亦有些喟叹。
“平儿错怪宁大哥了,临水荒蛮瘴疠之地,芸娘姑娘去了如何能吃得了那样的苦,宁大哥这是疼惜芸娘姑娘。”嘴上开解平儿,心下却也觉得芸娘可怜,因为出身的缘故,芸娘没可能堂正嫁入宁家,这次宁道务赴任临水,不带芸娘,想来也让芸娘有了危机感,才来此求子,想借着子嗣绑住宁道务。
女人呢,终归不明白把一切都托付给男人是多么的可悲。
好在宁大哥该也不是那种负心薄幸之辈,不然也不会为此愧疚而买醉消愁了。
李闲为开解平儿,又把宁道务昨日醉酒的情形约略说了一遍。
平儿这才释怀,说道:“原来如此,想来芸娘姐姐也明白宁大哥是为他好,所以虽然委屈,也不欲与我多说,他们二人的感情真是好呢!”
李闲亦点头:“是啊,只要有感情,什么困难都扛得过的。
心中却在想:“别人有感情,能解决问题,那我们呢?平儿,你对少爷有感情吗?”
明知答案,还是神伤,不如不想。
天擦黑时回到韶州,与芸娘作别,芸娘却是柔声恳求李闲,让他莫把今日相遇的事情告知宁道务。
李闲怜惜芸娘,知道她不想让宁道务为此烦心,便应承下来。
芸娘再三道谢,神情掩饰不住的黯淡和伤感,还有些许决绝。
李闲并未多想,只是不免觉得这两天颇为古怪,宁道务、娘亲还有芸娘,算是怪人一箩筐了。
想来是离别在即,人的情绪都会有些波动吧!
日子终于漫过,转天晨早,旭日初升,宁道务偕人登门,却是出发去广州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