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
晓月市公安机关指挥中心,王成功瘫软在地,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着脑袋瓜子,没有一点气力。
因为,指挥中心的大屏幕上显示,在帽子湖的特警队员,收网逮鱼逮住的那条“大鱼”,完全是一条真的大鱼,一条穿着哨兵警服的大头鱼。
泄气的人,不只是公安局长王成功,而是参加围捕工作的所有公安干警,他们好像被当头泼了一盆凉水,浇了一个透心凉,从头到脚都滋滋冒着凉气。
公安干警两千多警力,还用上了最先进的探测仪器,特警队员几十名,人力物力就更不用说,数以万计,结果就只逮了一条大头鱼。
晓月市的电视台,全程跟踪直播,整个华夏国的媒体,早就风涌而至,逮大头鱼的镜头,输送到了整个华夏国,数以万计的百姓,都看到了电视画面。
晓月市公安局局长王成功栽了一个大跟头,晓月市公安干警出了一个大洋相,弄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忙乎三天两夜,就只为了逮一条大头鱼。
五分钟内,指挥中心的电话,响成一长串,王成功的手机,被打得没有电量,市里的头头脑脑,省里的头头脑脑,以及华夏国公安部的头头脑脑,都恼羞成怒,要拿王成功试问。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养你们这群废物,难道就是为了逮鱼啊!真是公安的奇耻大辱!
“高峰啊,高峰啊,我王成功不逮住你,我誓不为人,等到逮住你的时候,我第一个咬你一口!”
王成功重振精神,恨得他咬碎了钢牙,又指挥第一线的公安干警,帽子湖的特警队员:“各小组注意,大鱼漏网,重新搜捕帽子湖,放下生命体征探测仪,重新进行探测,重新进行定位,这一次,不允许出现错误,谁出现错误,拿谁试问。”
王成功心情万分沉重,他已经架在炭火上炙烤了,第一个被丢官帽的人,那就是他自己,上面不怪罪,他也无颜再干下去,黑瞎子敲门--熊到家了!
谢海军走上前来,淡淡地道:“王局长,不用费事了,高峰已经不在湖里面了,你再大动干戈搜湖,只会给他逃跑创造时间!”
“哦,谢连长,你能否明说,高峰他是怎么从湖里面逃脱的啊?”
王成功眉头一纵,看着面前的这位海军特种兵连长,这位谢海军同志,始终如一,情绪一直是那么淡定,看来,谁家的孩子谁清楚,我王成功低估了海军特种兵的能力了,以至于,闹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寡妇偷老光棍--脸都丢尽了。
谢海军淡然一笑:“王局长,高峰逃脱十分简单,就是乘你们逮鱼时,他浑水摸鱼轻松逃脱了。”
王成功一拍脑袋瓜子,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位高峰同志浑水摸鱼而逃了,然后换上了特警队员的衣服,混在特警队里溜出了帽子山。
啊,不好,帽子湖的各小组,赶紧清点人数,查一查我们的特警人员,看一看谁被扒了皮!”
王成功突然大吼一声,抓住那扩音器,发出指令。
帽子湖第一线,接到王成功的指令,迅速集合列队清点人数,逐一核对,结果特警队员一个不少,没有一个特警队员被扒了“皮”。
王成功眉头紧锁,既然特警队员一个不少,也没被扒皮,难道这嫌犯高峰,还藏在湖中不成?
谢海军摇头,反问王成功:“如果,换成是你王局长,难道傻到这种程度,等着公安第二次逮鱼啊!”
这个时候,帽子湖第一线带队警官传来一个消息,在帽子湖的中央,发现还遗留了一艏冲锋艇,王成功命令迅速围堵冲锋艇,嫌犯有可能还在艇里。
等特警队员围住那艏冲锋艇,让大家大失所望,冲锋艇里没有发现嫌犯高峰,倒是发现一个被五花大绑的警员,刑警队的一级警员鲁正山,也正是审问高峰时的警员,态度非常恶劣。
再看鲁正山,不但被五花大绑了,还被扒了一身“皮”,只剩下一条红色的三角裤衩,这位鲁正山正是二十四岁本命年,本命年图个喜气,就穿了红色裤衩。
鲁正山冻得脸发紫,浑身哆嗦成一团,嘴里还被塞了一双紫色袜子,这双袜子太女性化,鲁正山早没有了昔日的威风八面,冲锋艇里还有一股骚味,看来是吓尿了。
大家给鲁正山松了绑,这小子双腿打颤都站立不稳,被两个警员架着,这个天气的确也冷,把鲁正山冻得够呛,他站立起来的时候,还从他的红色裤衩里,跃出一条活蹦乱跳的鲫鱼。
高峰换了鲁正山的警服逃脱了,王成功赶紧下命令,全城搜捕穿着鲁正山警服的人。
目标很快就被找到,穿着一级警员警服的嫌犯,在二一路的一个阿军石油小加油站出现,手里提着一个四公斤的塑料桶,桶里装满了液体,上了一辆绿色出租车,出租车上有两个人,一名出租车司机,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性。
嫌犯高峰挟持一名年轻女性,劫持一辆出租车,提着一桶四公斤的汽油,正往市内亡命逃窜。
公安干警们的神经迅速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