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叹道:“天机已然透露许多,不可再问了!”
枯瘦老者皱眉道:“那么这个坎卦到底怎么解?”
李播显得很疲惫,摆摆手说:“不必解!”
“什么?”枯瘦老头不解。
李播说:“天有定数,我的孩子既然最终不会落难,那么他走哪条路又有什么好计较呢?”
枯瘦老头点点头,又问:“那你如何安排?”
李播将太昊龟甲符又放回锦盒中,忽然将锦盒放在了枯瘦老头的手中,老头一怔:“这。。。”
“二叔,你收着这个,明天你和李密护送我儿下山,就走东南方。”说着,他转身将目光落在身后一个中年人的脸上,目光中饱含信任和期许,继续说:“族中二叔和李密的武功最高,保护神卜门唯一血脉的重任我就托付给你们了!”
李密身器宇轩昂,面庞显得硬朗而坚毅,一双眼睛不大却有神,冷静的如同深渊。他并不回避李播的目光,以更加真诚的目光看着李播,说:“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保全孩子!”
李播仿佛被他的真诚与坚毅所触动,语气居然有点发湿涩,拍着李密的肩膀说:“神卜门的兴亡全赖兄弟了!”
李密不语,眼中闪着坚韧的星芒。
李播对枯瘦老者说:“在保全孩子之时,也务必保全自己,只有你和李密在,将来孩子才会学习到我们神卜门的绝技。神卜门才复兴有望!这个太昊神符记得在他长大时再交个他,至于这其中的秘密,只有将来他自己才能参悟。”
“莫非这太昊龟甲符还有什么特别的玄机?”李密问。
李播没有回答,只是说:“玄之又玄,只有将来他自己能参悟。自他出生的一刻起,我便再也不是龟甲符的主人了,这龟甲符最大的秘密便也非我能开启!”
“最大的秘密?”李密的脸上起了一阵很奇怪的变化,这种微妙的变化只怕他自己也不会察觉。
其他人也感到不能理解,但没有人问。在这中生离死别的紧张氛围中,秘密已经激不起他们的兴趣。多一个秘密,少一个秘密,都丝毫不能化解他们沉重的心绪,也丝毫不能增加他们的希望。
秘密,对于向死的人没有太多意义。
李密在一瞬间,心思仿佛沉寂到某种思绪中,浓烈的悸动感涌动在他的心头,那种感觉绝不是一个将生死度之度外的人该有的。但这一切却并没有在他的脸上表现出来,他依旧冷静,坚毅,沉稳的就如同一尊铁佛。
李播忽然想到了什么,强调道:“记住,哪怕龟甲符不能保全,也要保住孩子。。。。。。”
李密眼眸中射出坚毅的光,这是他对李播的答复。
朝露也如同朝旭一样,渐渐陷入了自我记忆与意识所见交织的迷雾中。什么是虚,什么是实他已浑然迷失。身在意识之中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看”到样的一些场景,难道这一切对他有着某种启示?
他的所“见”定格在了李密深邃的瞳孔中,仿佛这双奇特的眼睛具有某种魔力,他的灵魂深处很奇妙因为这双射出坚毅光芒的眼睛而感到触动。那种触动既刺激,又仿佛能产生异样的恐惧。
他的意识就从这双眼睛射出的光中惊醒,渐渐感觉到真实世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