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旭三人相约到天枢宫拜会金真人。
金真人恰好在做早课,三人大约在金真人舍前恭候了半个时辰,金真人方始推门走出来朝三人招招手,便将三人领到道藏阁去。
道藏阁内陈设如故,三年前被天奴毁损的书架也已修复。满室飘散书香,环境雅致。
金真人走到书架前,将书架第三层放着的一个木雕笔筒向左移了三寸距离,然后又将第二层的一本厚重古籍放到了第五层的一摞书籍,便听咯吱一声,书架移动开来。便似一个活动的旋转门,露出一个通道。金真人当先进去,弟子三人跟随其后。
三人进去,书架又将通道合闭。石室里顿时天光晦暗,只有四壁的长明灯燃着昏暗的光,将室内照亮。
石室亦如昔,器物摆放都不曾有过变化。依然是一张床,一方木桌,一排书架,一只木箱。
石室由于通气不畅,空气中难免弥漫着陈腐的味道,但每一个角落却依然洁净,显然也有人定期来此清扫。
金真人道:“朝旭与朝露因为机缘巧合都曾来过这间石室,朝旭尤其在此间石室经历莫大机遇!”
朝旭朝露点点头。
金真人道:“你们可知这间石室的来历?”
朝露道:“这似乎是某位前辈闭关的所在。”
金真人嘉许道:“你说的不错!这原先是祖师星河子的闭关处。”
朝露神往道:“祖师曾在此修炼,今日弟子三人有幸在此参阅典籍,实属莫大荣耀!”
金真人神色欣然,问道:“你们对星河子祖师可有了解?”
朝露道:“曾听师傅略略讲过,说祖师是个旷古奇人。生平功业甚伟,晚年创立北斗门,潜心修道。”
金真人道:“不错,祖师确实是不世出的奇人!寿两百一十载,少年时便成名于江湖,到盛年时更享誉修真界。其一生跌宕起伏,际遇非凡。晚年时择北斗山而居,创立北斗一门,传授弟子毕生所学。今时北斗门于江湖及道门之所以小有威望,也全凭祖师积威所致!”
朝露道:“祖师猝于何年?”
金真人叹道:“北斗门创派已逾百年,祖师也辞世一甲子有余!”
朝露道:“祖师晚年都在这间石室度过吗?”
金真人:“祖师晚年除教授我们学问外,基本都在此间度过。尤其最后十年,他更是很少出这间石室。只是待在此间冥思,著述。现今北斗门传承的高深功法典籍,大多便是晚年间祖师在此所著。现今也都遗存在此间,所以我才让你们到此参阅。”
朝露道:“演武会也是祖师遗留的制度吗?”
金真人道:“那却不是!演武会是在我执掌北斗门的第十个年头才定下的规矩。”他长叹了一口气道:“自我执掌门庭以来,北斗门未有建树,其实已不及祖师当年风光了!我设立演武会便是为了发掘出有潜质的弟子,让他们修习上乘功法,以期将本门发扬光大!”
说罢,他将目光投向三人,意味深长。
三人均知金真人对他们寄予厚望,心头顿时意气充塞。朝露脱口道:“弟子定当不负掌门厚望!”
金真人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说道:“此间除了武学,法术,道学典籍之外,也有星相,医道等偏门典籍。尤其是星相书籍甚丰,祖师晚年因为一段神奇的际遇,对于星相天象的学问兴趣浓厚。逝世前的十年,都在天星宫研究星相之道,留下许多书籍。你们也须得好好学习,将祖师的学问传承下去!”
朝旭问道:“祖师经历了什么神奇的际遇?”
金真人道:“具体不得知!当时我听祖师说起神奇的际遇时,曾探询究竟。祖师只是摇头,也未仔细解答。”
他语气缓了缓,又道:“这一切将来你也许可以探究清楚,它也许和你的身世有关!”
朝旭心头一凛,说道:“和我的身世有关?”
金真人道:“祖师在一百年前就曾预言你的降世!他晚年所经历的奇遇,也许和你的身世有着关联。”
朝旭怔住。
他无时不在思索自己的身世,听到有关事迹,不禁茫然,也沉思。
金真人道:“也许在这石室中就遗存有祖师关于那件奇遇的记录,你好好察看这些典籍卷宗,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朝旭点头,答道:“弟子知道了!”
金真人道:“如此我便离去了,你们本月就在这里研习经典,切勿分心。晚上也不妨睡在这里,生活自有人照理。”
三人道:“掌门慢走!”目送金真人离去。
石室昏暗,局促。
三人的心情也似乎有些沉重。能在这里研习经典是彰显一种荣耀,有如何不是背负一种责任呢?
三人中朝旭心情尤其异样,既沉重也似有某种悸动。仿佛有某件事物在牵引他的心绪。
那种悸动就来源他对于自己身世的探求,他感到茫然,自然就渴望突破。突破未知,突破命运。强烈的突破感就导致心灵的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