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陈皎儿看到她惊讶的样子,和她的所求。果然与喻姨娘所说一样,如果自己能帮她在王府找到有用的东西,她自然也会帮子宁脱出困境。
至于姨娘,她在父亲死后便可求去,只是陈绮红知道,姨娘是为了死后能入陈家的墓园。现在若是求去,便不再是陈家的人。姨娘为了能死后见到父亲,为了能葬入同一块墓园,所以,她甘愿忍耐。
虽事出突然,但陈皎儿也不矫情,坦言若能在王府中找到陆家三人被关押的线索,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会让陈子宁摆脱大夫人。
看到陈绮红如同变了一个人般,银翘不知道这是福是祸,只盼着小姐能吸取教训,从此安安份份。
陈绮红表面的确如银翘所愿,一回去就恭恭谨谨给王妃跪下嗑头道歉。又主动到王妃跟前伺候,看到王爷也安份得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过。看她如此,王妃倒也淡了整治她的心思,王爷的后院十几二十号人,只要听话,她便懒得理会。
她关心的是世子妃的人选,更关心j是快点抱上孙子。这样世子的地位才会更稳固,她才能更安心。
陈皎儿静侯几日,便等到戚洛书回报,一家酒楼的小二,曾见过画像中的三人。还记得这一行人中有一对母女,仿佛是姓陆。他们走的是官道,而这条官道是到京城的必经之地。
陆夫人到现在都没有消息,也许陆火儿早就打探到了,只是自从他带走了陆家专职打探消息的那帮人,陈皎儿便失去了最好的耳目。
暗中吩咐人将陆夫人一事传递给陈绮红,至于怎么利用,就是她操心的问题了。
自己则收拾一下,去陈家二房拜见老夫人。见到陈皎儿,老夫人稍略有些诧异,而二夫人一惯的在人前端庄贤良。十分友好的接待她,并嘘寒问暖,十足一个长辈的慈爱模样。
听闻陈皎儿是为大房庶子陈子宁而来,想到前几天陈绮红回府又至陆府的事。有些了然的点点头,她情知现在陈皎儿与陈府已无任何瓜葛,而陈府现在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名声。二房的二个亲嫡孙都是好孩子,因受了陈德生的连累,在外颇受了不少闲气。
想到这里,老夫人开口道“这件事倒也不难办,老身开口让他到跟前待疾,想必大房也不敢不放。只是……”
只是要求太过份了些,陈皎儿虽示当面拒绝,走时却没什么好脸色。二夫人送她回转后,对老夫人道“娘还不如要些实际的,子平本来补了实缺,因着受他大伯的连累又要继续等下去,虽然表面不说,心里却是难受得紧。娘为何……”
老夫人本不待说话,可想到陈家中兴也只能指望二房,有些无奈的解释道“德明还在任上,凭他的能力,极有再进一步的可能。子平子康都是有真才实学的好孩子,现在一点点打击,对他们反而更好,玉不琢不成器,总比以后你看不见的时候被别人打击的好。”
“若是陈皎儿成亲时,我们能以娘家长辈的身份受拜,外人就是敬着东郡王爷的面子,也不敢再将大房与二房的事搅在一起说嘴。以后二房便是二房,与大房那些腌臜货彻底分开。这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至于那些蝇头小利,不要也罢。”
二夫人是个聪明人,以前只是一直没人提点,靠着自己摸索过河。现在听闻老夫人一言,茅塞顿开,亲自端了茶上前道“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媳妇一直佩服老夫人睿智,若能天天聆听老夫人教诲,媳妇感激不尽。”
老夫人满意的点点头,德生还有半辈子的仕途要走,二个孙子刚刚开始,自己能看顾几天。若是二夫人晓事些,自己闭了眼,也能安心了。
大夫人冷笑看着来人道“休想,我儿子一千个一万个不好,也是她的相公。她若肯好好回来伺候子安,我这个当婆婆的可以既往不咎。”
来人正是杜慧娘嫁家舅舅,闻言站起身道“你们陈家当老子的弑父忤逆,当儿子的乱伦杀人,还想慧娘回来,门都没有。”
杜慧娘的舅舅出了门就找上了老夫人,“我知道大房与二房已经分家,可老夫人是长辈,少不得还要为晚辈了操心。就当是我们杜家求您放我们慧娘一条生路,为陈家积积德吧。”
二夫人听了脸上都挂不住,更别说老夫人了,杜家虽是小门小户,却枝繁叶茂。杜慧娘叔伯舅舅有数十人,大多是衙门里的小吏。可蚁多咬死象,何况陈家大房今时不同往日,若不拖上二房,单论就是一家平民。
何况此事还是陈子安不对在前,杜慧娘此举倒也没有十分出格的地方。
老夫人不轻不重道“你也知道你们亲家老爷是犯得何罪,自从出了这等事,老身恨不得马上就去地下向老太爷嗑头请罪,竟生下这样一样忤逆的孽子。若不是还有一个儿子,老身怕是早已去了。”
“在老身眼里,他们哪里还是什么晚辈,牲畜还差不多。这些事,你们愿意如何都请自便。”
杜慧娘舅舅仿佛等的就是这句话,拱手道谢离去,倒是没有二话。
杜家的行为似乎触怒了大夫人,大夫人象疯了一样拒绝任何杜家请来的人。就连杜家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