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让周明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信错人了。
这个局该怎么破,周明远皱起眉头,想到这人的行事风格,恐怕他才不会管自己是不是世子。要是自己辛辛苦苦筹划,结果被别人……不对,不对,他不应该这样怀疑陈皎儿的。
可是那个家伙真的很俊俏呀,唇红齿白的,从小母亲就夸他长得俊,还没这样夸过自己呢。都是女人,眼光应该差不多。
想到这里,提笔写下一封信,封好用八百里加急送到临清。
陈皎儿收到来人气喘吁吁送上来的八百里加急,刺绣针差点扎破手指。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要知道八百里加急,只有军情紧急才能用,而且是快要破城那一种。
颤抖着撕开信封,展开后,过了半响,才回过神。苏大娘早闻讯赶来,如果是绣庄有事,她怎么能不着急。前些日子才接到戚洛书的来信,说平安到达一切都好。与李大风一家相处也很愉快,正想着法子怎么将绣庄的客流量增大。
这才几天,又有信来,还是八百里加急,苏大娘自然着急。
“小姐,怎么样。”苏大娘从小姐的脸上看不出好坏来,着急问道。
“哦,没事,没什么事。绣庄好好的,世子爷是问别的事,我需要问下常大人。”苏大娘吁了一口气,她不懂什么国事,小姐替别人报仇她更不理解。只要绣庄没有出事,其他的小姐自然会安排。闻言,忽然一拍脑门,“唉呀,我的帕子。”匆匆离去。
信里是什么,陈皎儿又重新展开,一首鹊桥仙跃然纸上“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八百里加急,送来一封情书。陈皎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有心想写信劝劝他,可心里的甜蜜却怎么也骗不了人。
“陈姑娘,陈姑娘,听说驿站送来一封八百里加急,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世子爷有什么吩咐。”常在鲜急匆匆进来,听人说有八百里加急送来给陈姑娘,想着一定有什么好玩的事,马上就冲过来了。
“这……”该怎么说,反正不能实话实说,陈皎儿开始有些头痛,周明远不是成熟稳重又喜怒不动声色吗,怎么会忽然来这么一招。
“快说快说。”常在鲜自来熟的坐下来,抓起桌上的桂花糖就往嘴里扔。
嚼得不亦乐乎,还含糊道“刚给表叔寄了封信,还夸你来着,你也要在表叔面前好好夸夸我,我们可是好拍挡,对不对。”说完还向陈皎儿挤挤眼。
“什么,你在信里夸我。”陈皎儿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对呀,把你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投桃抱李,你懂的,哈哈。”常在鲜仍然没有任何意识的说着,嘴里的桂花糖还不小心喷了一点出来。
“我懂。”陈皎儿算是彻底明白了,毫不客气的赶道“快走快走,以后没事不许到我这儿来。”
“喂,啊。”被赶出房门外的常在鲜正想挤回去,“碰”一声,差点撞到房门上,摸摸有一点点擦红的鼻尖,自言自语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少爷,老奴觉得,您还是不要纠结此事的好。”善伯在听了常在鲜的唠叨后,无奈的说道。
“为什么。”常在鲜惊奇的看看善伯,又看看小四。小四也同样皱着包子脸点头,一般这种情况下,那就说明……
好吧,本少爷从善如流,常在鲜很快放开这件事,又开始研究还可以从什么角度再给陈均益一击。
常在鲜还在伤脑筋的时候,接到京中消息,御史弹劾陈均益回乡守孝期间,调戏妇女,偷盗钱财。罪证确凿,皇上很快下了御批,“品行不端,罢免官职,永不续用”。
“估计很快会传到临清。”善伯拿着简报,常家自有其情报来源,比正常的文书要快。临清很可能,还无人知道这件事。
“这么快,那岂不是没得玩了。”常在鲜有些郁闷,本来还可以再折腾一番的,这一下子,真是,等等,弹劾的御史不是东郡王爷的人吗?
“派我们在这里,自己又在京城动手,真是太不讲究了。”常在鲜气呼呼的发牢骚。
善伯心想,若不是你画蛇添足,世子爷怎么会在京城这么快动手。不过,他才懒得去跟少爷解释。
几日后,这消息才传到临清,陈氏出了第一个被罢免的当朝官员。整个陈氏都灰头土脸,就连出去买菜的仆人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传令的官员还在路上,临清陈氏就得到了消息,纷纷大门紧闭,生怕粘染了秽气一般。只有陈均益的宅子大门洞开,一家人面如死灰等待传旨。
被罢免也要三跪万岁,接旨谢恩。传令官大概也觉得,这么倒霉的事,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的忧伤比较好,一天都没耽误,赶往下一个目的地。
“老爷,怎么办,我们可怎么办呐。”一屋子妻妾抱头痛哭,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族中受排挤也好,被停了奉养也罢,老爷只要还是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