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半路,就看到自己的长随,向自己赶过来。心里烦闷,远远就举起鞭子抽了过去“现在才过去,比大爷起得还晚,自己滚去领十板子。”
长随捂着脸上的血,顾不上痛,喊道“老爷,京里的圣旨来了,您,您快回去接旨。”
“什么,圣旨来了,你不早说,狗东西。”又是一鞭,毫无预兆的抽下来,长随痛得“唉哟”直叫唤。而陈均益骑着马,已经飞一般从眼前掠过。
“大牛,多年不见,恭喜你觅得高枝,飞黄腾达了。”一个微哑的声音从街角转出来,对大牛一头一脸的血选择了视而不见。
传旨的不一定是太监,也可能是吏部的官员,圣旨也不是定是皇上写的,有时候只是加盖一个玉玺而已。
中门大开,见过吏部传旨的使者,陈均益整理好衣服,在中堂跪拜听旨。当他听到“按律丁忧三年”时,差点跳了起来,好容易等使者宣完旨,恭谨接下。
拉住使者问道“王大人,是不是弄错了,我走之前上官还说事务繁忙,让我做好准备……怎么会,怎么会……”
为父守孝是子女应尽的本份,他自然不敢说他不愿,更不敢将私下的事拿出来讲。只是他现在若不问,就要等三年之后才有机会问,他怎么能等。
王大人不高兴的摇摇头道“怎么可能弄错,本官只负责传旨,不负责解惑。”
“是是是。”使者官职再小,也是代表皇上来传旨,陈均益不爽也只能听着。
使者一走,家里的下人都遭了无枉之灾,整整一天,不是这人倒的茶热了被打了板子,就是那人反应慢了半拍被踹了二脚。整个院子鸡飞狗跳,就是陈均益的夫人都被无端责骂一顿。
陈均亭的夫人过来告诉他时,陈均亭只说了一句“若是只在自己院子里闹腾,就随他去。”
当大哥的不插手,其他三个庶兄更不巴不得躲得远远的,由着他在自己院子里闹个够。
在陈均益气得吐血时,陈皎儿正在客栈接待县令常大人,常在鲜一脸得意,手舞足蹈将早上的事说给陈皎儿听。
“大人急智,小女人佩服。”陈皎儿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常大人一点也不按理出牌,想法更是天马行空,比如今天这事儿就办得让人忍俊不止。
“你别光佩服啊,那小子丁忧的圣旨今天就来了,你想怎么玩啊。”常在鲜巴巴的看着她。
只是这一脸兴奋是个什么情况,陈皎儿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常大人根本就是小孩儿心境,感情这么多人又是动脑又是动手,是在陪他玩呢。
“等我想好了,会马上通知常大人,一定,咳咳……一定让常大人玩得尽兴。”
“好好,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常在鲜搓搓手,母亲说的果然对。自己在家玩,老被父亲责骂,动不动家法伺候。
当了官光明正大的玩不说,还有人陪着,最重要是没有人在耳边唠唠叨叨,说他这不对,那不对,更没人天天举着家法对他吹毛求疵,真是再痛快不过了。
陈均益缓过气来,知道圣旨已下,自己再是不甘也无力回天。因为墓地的事,他与族中关系也闹得颇僵。别人不帮我,自己帮自己,陈均益在族中再不济也有三二个可以驱使的人。
一番消息打听下来,虽然不全,也足够他拼出这样一副图画。京城来的陈姑娘与常大人狼狈为奸,又与族老勾结,逼死父亲将族长之位让出。
“大牛,我们走。”陈均益喊上自己最亲信的长随,他要先会会这个传说中毒死岳家山,又给父亲下药的恶毒女子。
“是,老爷。”大牛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当时半张脸都肿了起来,现在肿消了,伤口也结了伽,红红黑黑一长溜,看上去十分恐怖。
“你就是陈皎儿,哟,没想到还是个美人儿,常大人倒是有艳福的很。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让你一个人出来,他也能放心得下。”陈均益身后站着大牛,将陈皎儿者在一条胡同里,调笑道。
“临清到底有没有王法,怎么猫五狗六的人越来越多。”樱桃从后面冲到陈皎儿前面,挡住小姐娇斥道。
“呵呵,你还问我有没有王法,我倒想问你,一个姑娘家不本本份份呆在家里,尽玩些阴的。常在鲜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帮他杀人越货,胆子也够大的。”见到陈皎儿,陈均益倒是熄了最开始的念头,反而有了新的想法。
“一个七品县令有什么好跟的,不如跟爷走,堂堂六品京官,可不是常在鲜能比的。”陈均益哈哈大笑,自觉十分得意。
“大牛。”陈均益回头却见大牛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知,而停要胡同口的马车上一个人被扔到自己脚下,定睛一看,正是为自己赶车的家仆。
陈大仁将随身佩戴的长刀解开,将樱桃一抛,“接住,爷这把刀嫌你脏,就让爷用拳头招呼招呼你。”
樱桃脆生生“哎”一声,接住佩刀,环抱胸前,站在陈皎儿前面,牢牢挡住她。
两人一边看陈大仁暴打陈均益,一边聊着天“看来我今天的任务就是露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