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
“不行”
陈皎儿深吸一口气,“我希望有一天,能名正言顺的站在你身边。而不是因为皇上的圣旨,也不是因为你与家人强硬的对抗得来的。仅仅是因为,我就是我。如果你不让我做,我一辈子都不会开心。”
“可,可是。”内心压抑不住的狂喜,全部都是因为他吗,真的吗,简直不敢相信。
“嗯。”陈皎儿暗中鄙视自己,不敢再多话,怕被他拆穿自己所想。
红扑扑的小脸低下来,旖旎的气氛散发在空气中,让毫无这方面经验的周明远手足无措。喃喃道“那,那……”
“那我就告辞了,还有很多事要做。”陈皎儿借机闪身出了房门,一出门就看到竹声站在走道的尽头对她挤眉弄眼,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听到些什么。樱桃也站在不远处,看到陈皎儿忙上前扶住她。
“小姐,您腿伤成这样,怎么自个儿走出来,喊一声让奴婢去扶您不就好了吗。”
一时情急,再不走出来就要被吃干抹尽了,当然这些话不能对樱桃说。只轻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周明远做事雷厉风行,带上戚洛书一家很快离开临清。陈皎儿也搬出戚家,住进了这家客栈。极力推掉周明远留下的待卫,他们身上属于官家的气味太明显,太引人注意。
那个劫持戚洛书的人也被一并带走,只在临走时告诉她,那个人是临清陈家派来的。
“小姐,有人送请柬来了。”这是樱桃刚刚下楼时,有人找过来送上的。
“是什么人,我们在临清也不认识什么人呀。”樱桃有些好奇。
“陈家请我去参加一个什么孩子的百日酒。”早知道他们会有所行动,果然,周明远一走,他们的行动就开始了。
还以为岳家山的死对他们毫无触动呢,原来是隐忍不发,等待时机。
陈家现在有十几房嫡系族人,其中最辉煌的无疑是京城的百年陈府一支。而其他比较重要的共有六支,其中断了子嗣的正是陈均谕一脉。
后天,是族长重孙的百日宴,这个时候族中重要一点的人物肯定会全部到场。
然后呢,陈皎儿心中一笑,看看她这个把戚洛书弄走,还有可能是害死岳家山凶手的人,是个什么样子。然后再想想怎么对付自己,是杀是剐还是油煎火烧。想到这些人是自己前世的亲人,越发觉得可笑。
“正想找机会和他们见面,这下倒是不用想借口了,让苏大娘去备点礼品,我们后天一起去坐客。”
“是。”樱桃脆生生的应下。
重新走进陈氏族长的大宅,陈皎儿有片刻的失神。但是很快回过神来,这可不是缅怀过去的好时候。
打起精神,扬起头冲着族长大宅子上金灿灿的匾额,灿烂一笑。用鲜血铸就的就让你用鲜血偿还吧。
收下请柬的仆人抬头看了一眼陈皎儿,露出一丝笑容道,扬声道“京城陈小姐到。”
听到声音,大门里走出一位年轻的妇人,梳着吉祥髻,插着全套的珍珠头饰。粉色樱花的挑线裙子配粉紫色春衫,十分娇俏可人。
“早听说京城老太太膝下的姑娘们,就数小姐最受疼爱。果然是如珠如玉般的神仙人物,这模样,啧啧,要我说,就是京城怕也是数一数二的。我们是平辈,你唤我陈嫂嫂就好。”来人是族长的三儿媳陈唐氏,显然是特意挑了她在大门里侯着陈皎儿。
唐氏不露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个公公亲自吩咐让她接待的人儿。一条雨过天睛色儒裙,外罩一件鹅黄色上衣,也不知道公公紧张个什么,对方看起来就是个小姑娘,可能才十三、四岁吧。
浑身上下也没什么值钱的首饰,仅在发饰上插了一支白玉花形簪。倒是一张脸挺值得一看,一会儿可不能让自家相公看到,不然,依他那个德行,就算没胆子也要在家里念叨个好几天。
两人不动声色的套着近乎,陈皎儿来得不早也不晚,路上不停有人来来去去。唐氏也不停的与人打着招呼,只是走的路似乎与别人不同,很快路上已经没有其他人。
樱桃与陈大仁一直尽责的跟在她身后,观察着周遭的一切。
“我们老太爷有些话想同小姐讲,不知小姐是否有空。”唐氏侧过头,微笑道。
“人都在这里,还需要问吗。”陈皎儿看了一眼水榭中的亭子,这是族长的书房,小时候,父亲带她来过。
“走吧。”回头对樱桃和苏大娘说了声,便要往亭中去。
“等等,她们可以跟我……”
“我们哪儿也不去,跟着小姐,你们族长单独见一个小姑娘,还不让丫鬟跟着,说出去还当是我们小姐不识礼呢。”樱桃小嘴一翻,叭叭说出一串。
“你……”唐氏自然听得出这个丫鬟是在指桑骂槐,指责自己公公老不知羞。偏又无法辩驳,如果说书房里还有其他人,这丫头不去了,怎么办。
只得自己忍下这口气,咬牙对陈皎儿道“请吧。”
到了书房外,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