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这下急慌了神,拎了儿子过来后,又让人捂了那丫鬟的嘴,直接绑到怡景居。见到自己心爱的丫鬟被绑进来,直接掼到地上摔了个跟头,陈子安心疼得将带人进来的婆子推了一个趔趄。
解了丫鬟跟里的布条,扶着嚷道“娘,冬儿怀的可是你儿子的亲骨肉。”
“你,你,你真想气死我。”大夫人刚站起身子,就直接倒了下去,吓得王妈妈没口子的乱叫“快,快请郎中。”又掐了大夫人鼻子下的人中,满不在乎的陈子安也吓坏了,直接愣在当场。
大夫人被扶上床,好半天才悠悠转醒,看到王妈妈,虚弱的说道“将那个丫头关到柴房,子安留在我屋里,等老爷回来。”
“是。”王妈妈鼻子一酸,夫人为这个家操了多少心,如今小姐病重,少爷又出了这样的事,老爷却不管不问,还常常夜不归宿。
“怀了三少爷的孩子。”陈皎儿摇晃着腿,轻轻笑着,可不能这么容易让大夫人把孩子给打下来。
可是人关在大夫人院子里,这里面可不好进。有什么办法呢,陈皎儿托着腮有些烦燥的咬了咬嘴唇。
“嘶。”一不留情将自己给咬痛了,倒吸着凉气,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兴奋的自己磨了墨,让樱桃看着小丫头不让她们进屋里来。提起笔,又想了想,换了左手写下一行小字,唤了樱桃当着二个小丫头的面吩咐道“绮红妹妹走之前,让我常常替她去看看姨娘,可三姐姐病着,大夫人心情不好,我去得多了怕也惹人闲话,樱桃你替我将这盒状元糕送去给姨娘尝尝鲜吧。”
“是”樱桃收下后,与陈皎儿对了一个眼神,微不可闻的点点头而去。
当天夜里,大老爷回府,果然大发雷霆,对方是户部郎中夏大人的千金,户部尚书由东郡王爷兼任着,所以户部与兵部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夏大人一开始并不十分看重此事,为了能顺利达成心愿,大老爷好不容易请动了与夏大人私交十分要好一位大人说合,对方这才松了口,眼看这几日便要答复。
偏生这个时候,后院起火,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要是亲事不成。这可是贤郡王亲自指点的,如果能在户部安插这样一个钉子进去,才好有机会挑拨皇上与东郡王爷的关系。
“要是亲事不成,我就打死你这个畜牲。”大老爷狠狠撂下一句话,便吩咐人将那丫头直接打死。
“爹,爹……她怀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当初娘进门的时候,您已经有了大姐和二姐,轮到我怎么就是畜牲了。”陈子安扑上去抱住大老爷的腿干嚎着。
“你……你……,来人……把那个丫头给我拖到院子里打死。”大老爷气得发抖,一脚踢开陈子安,叫嚷着。
没料到,来人战战兢兢报道“老爷,夫人,那丫……丫……丫头,跑了。”
“什么。”大老爷与夫人对视一眼,俱是一惊。
大老爷更是吼道“人关在院子里也能跑,给我查,查出是谁放跑的,直接打死。”
下人们叫苦不迭,这丫头被关在最外面的屋子,还被绑了手脚堵了嘴,连饭也没给她送,就等着老爷回来处置的。
这样一跑,什么时候跑的不知道,怎么跑的也不知道,怎么查?而且查出来要直接打死,这一下子更没人敢说什么了,人人都怕牵扯到自己也被带累进去。
结果是锁门的婆子喊着冤枉被大老爷拖出去直接打死,陈子安被大老爷禁足不许出陈府一步,院子里的丫鬟连着那个通房一起,都被大夫人直接拉到庄子里配了人。
喻姨娘嘴角微挑,看着气势汹汹的大老爷,安慰道“不过是个丫头,就算跑出去,又能怎么样,过不了几天就得死在外头,您值得生这么大的气吗。再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咱们府里的下人,谁也不能说漏了嘴让外人知道。”
“可要是万一……”大老爷拉着喻姨娘的手,心里感慨万千,明明是内院的事,夫人不知道检讨自己倒也罢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不仅不去想着安抚下人,堵住众人的嘴,反而跟自己算起了旧帐。
夫人进门的时候是有二个庶女,为了这事,他也曾觉得愧对夫人,一心想对她好。可是她一进门,横挑眉毛竖挑眼睛,不到三年,生下庶女的二个通房都莫名其妙病逝了,这些他都忍了。
可自己一个大老爷们,不能守着她一个人过一辈子吧。喻姨娘是她娘家远亲,想来是无碍的,可她偏偏容不得。
想到这些,便有些头痛,此刻喻姨娘一番安慰,心情才好了许多,搂着喻姨娘说了不少体已的话。
喻姨娘心里冷笑,如果让陈子安娶了夏家的千金,自己的子平岂不是更要靠边站。跑了好,跑了她的子平才有出头之日。
东郡王妃的春宴办得不可谓不盛大,陈家二夫人接到请帖时笑眯了眼睛,还以为自家女儿受了陈绮红的牵连,不再受王妃待见。
只是,还给陈皎儿下了贴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王妃还记得她,应该是下人办的事吧,记得上次来了那些人所以一并请了,二夫人自以为是的暗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