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到了。二人商量半天,决定提高工价,看能不能招些短工来做诸如剥果子、去籽儿压汁儿之类的工作,按每人每天三百斤算,离除夕还有十天,好看的小说:。最后两天肯定不能干活儿,就剩八天,这样算来,剩下的五十万斤果子至少要将近两百人。
数目大了些,只能尽力而为了,云舒当即把芸娘和各位管事找来。让他们先去问问自己管辖的放回家的帮工,看看他们能不能来?工钱与家里的固定工钱不冲突,干一天发一天的钱;山下小杜村也去问问。看看能来多少人。
这样一安排,原本宁静的山顶院子又开始忙碌起来,看仆役丫鬟们走路都虎虎生风的样子,过来问云舒事情的小姨道:“云舒,都快过年了。你们还忙啥了?”
“小姨来了?过年是过年,正事儿还得做啊。我们家不是还有几十万斤果子吗?现在卖又不好卖,我就想把它酿成酒,存它个三五年都没问题,免得放那里坏掉了可惜。”
“啊?酿酒?”
“是啊,就是快过年了,大家都回家了,不好找帮手,我让他们道附近村子去招短工了。”
“招短工?这时候大家都忙着走亲戚,怕是没几个人愿意来干活儿,不过……穷点儿的只要工钱高肯定会来。”
云舒干笑两声,虽然抬高了工价,但也不敢抬得太高,这果酒是否受欢迎,能卖个什么价现在都是未知数,所以成本一定要控制,千万不能投入太高,万一收不回来就不划算了。
小姨想了想道:“云舒,那酿酒是个精细活儿,得专门的师傅才成吧?你请附近的村民来有什么用?他们又不一定会酿酒。”
“他们自然不是来酿酒的,是这样……”云舒跟小姨一番解释,小姨听完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确实简单。哎,云舒,反正今年过年咱们都不能太过吵闹,不如把你大姨二姨舅舅他们全家都叫来帮忙,一来大家聚聚就当团年了,二来……咱们是干正事,相信娘也不会责怪,你看如何?”
云舒想了想,觉得有道理,点头道:“行,只要他们愿意,我还是按短工的价钱给他们算工钱。”
“什么钱不钱的,一家人不说那些,这样,你现在就找个人去给他们送信儿,让他们赶紧过来,谁敢不来,哼,看我不让他们好看。”
云舒干笑两声,随便叫了个杂役来,让小姨自己跟他说,然后自己就去忙了,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腊月二十云舒家把消息放出去,二十一就陆陆续续有人回来,二十一下午,小杜村的村长带着一群男女老幼上山来,说是来帮忙了,这一下子就来了一百多号人,山下一下子又热闹非凡。
二十二舅舅全家都来了,就留舅母一人在家看门儿;接着是大姨一家,二姨一家磨磨蹭蹭直到天快黑了才到。
帮工人数太多,进城去酒坊根本容不下,于是酿酒的第一个步骤便集中在山顶大院儿进行,等果子剥了皮、去了籽儿,再有酿酒师傅带着弟子们亲自来压汁儿,然后装进大木桶运到城里酒坊进行下一个步骤。
第一天有些混乱,人多了也难免出些差错,一天下来,一百来人才打理出万把斤果子,而且籽儿没去干净,酿酒师傅重新过滤了好多趟,一直忙到半夜才勉强弄完。
第二天,杜十给每个酿酒师傅分派了任务,将帮工分组,十人一组,每个师傅负责一组,如此一来,进度就要快许多,只多了十来个人,却打理出三万多斤果子。
第三天的进度更加顺利,等大家各自熟练、步上正轨,院子里的气氛就轻松多了。
下午。云舒正跟马喜娘和黄四娘坐一起一边说笑一边挑选果子,突闻门口一声尖叫,继而是小姨的声音:“喂,你怎么走路的?我剥了半天的果子,指甲都快掉了,你一下子全给我打翻了,你赔,你赔,好看的小说:!”
对方笑呵呵道:“不就是一桶果汁儿吗?值不得几个钱,我赔你就是了,妹子莫要吵闹。着急伤身又容易老!”
云舒几人对望一眼,心想遭了,小姨要发火儿了。果然。几声哐啷哐啷的声音后,小姨声音更高:“你叫谁妹子了?谁是你妹子啊?你很有钱是不是?那就赔啊,一千两,现在就拿来,否则老娘跟你没完。”
云舒几人赶紧放了东西出去。对方停顿片刻道:“妹子,你…你为何这么大火气啊?我…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
“玩笑个屁,老娘跟你很熟吗?老娘是你能开玩笑的?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模样,跟老娘提鞋都不够格儿。开你娘的玩笑!”
“哎,你这婆娘,怎么出口伤人了?”
“伤人怎么了?老娘还揍人了!”
云舒几人出去时。正好见小姨顺手一桶果汁儿泼出去,她对面一米处那个大个儿男人被从头淋到脚,满身黄灿灿的果酱,模样儿甚是狼狈。
大家惊讶呆愣原地半晌,等那男人抹把脸露出五官来。云舒更是惊得不行:“舅舅!您……您怎么……”
小姨似乎还很生气:“什么舅舅?你舅舅跟你爹一早就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