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们。他们一生气,去那老东西家告了密,即便那老东西一时找不到这里,也会为难你爹娘,是不是?”
芸娘一噎。又想否认,云舒站起来。一步一步逼近:“所以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你都本能的帮他们说话,以至于不辨是非,毫无条件的帮他们打掩护。你以为只要你自己没参与,只要你装作一无所知,只要你没拿他们的回扣,你就心安理得,是不是?”
云舒咄咄逼人的一步一步靠近,逼得芸娘脸色发白,嘴唇发抖:“我…我……”
“你不要否认,你真的心安理得?不可能,你明知道他们一次一次贪墨又拿回扣,你曾经试图阻止过,但他们根本不听,要么是拉你一起做,要么想方设法给你分红,即便你不接,他们也会将那分红加到送给你爹娘的银钱物品中去,是也不是?”
说到这里,芸娘脸色刷一下惨白,颤抖的嘴唇已经说不出话来,芸娘继续逼近道:“你以为那样不算贪墨吗?当然算,你还能心安理得吗?你跟他们分明就是一伙儿!”
芸娘吓得身子一僵,硬生生的从椅子滑到了地上,云舒冷了脸站在她面前,春秀两边看看,赶紧站起来把云舒拉开,将芸娘扶起来。
云舒气道:“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我们家留不得你,你自己走吧!”
芸娘全身僵硬一动不动,春秀站起来将她拉到一旁:“云舒,你今天怎么这么大火气?就算……就算真如你所说,芸娘毕竟为咱们家做了那么多事,你就这样把她赶出去,她能上哪儿去?干娘和外婆那里又怎么交代啊?”
那边芸娘噗通一声跪到地上:“小姐,求您别赶芸娘出去,芸娘不当管家,就算做杂役,劈柴刷马桶也行,求您别赶奴婢走。”
“哼,劈柴刷马桶?那种活儿一个月才四百文,你拿什么去堵住他们的嘴?没钱打点他们,你就不怕他们去老东西那里告密了?”
芸娘有些慌乱:“我…我……”
春秀见芸娘有些错乱,过去扶起她并低声安慰,如此过了近一刻钟,芸娘总算安静下来,云舒也冷静了许多,坐回原来的位置,自己倒了茶慢慢喝,心里却想着怎么帮芸娘解决卖身契的问题。
又过了好一阵,芸娘站起来走到云舒面前跪下,磕几个头:“小姐,芸娘糊涂,芸娘愿将知道的所有事情一一交代,芸娘自己收受的贿赂也会尽力还回,但求小姐一事,希望小姐看在我们还有一丝血缘关系上,帮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