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她这朵鲜花如何与众不同,必须要绽放在高旭的季节之中。
同样的错,高旭不想犯第二次。
高旭坐在石床上,靠着清凉的洞壁,闭上眼,一夜未眠,他该好好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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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鲍胡子领着本部八千马从黄田港撤到江阴城南的三官殿清营时,却见营外有数百上千的乡兵在大声骂战,而清兵只是龟缩营中,一片惶然之色。鲍胡子见罢,不由得直摇头,这一夜之间,清兵的军心竟是萎靡至此,实在让人指。那些在营地外正不知所谓地骂战的乡兵们,一见鲍胡子的八千人马气势汹汹地开到,除了百余个不自量力来迎战的,其余则是作鸟兽散。
当鲍胡子进了营地,了解到营地之中只有二千人马,而且那个与自己交好的周参将不在营中时,不由诧异地问道:“周将军哪里去了?”
一个守营的清军将领哭丧着脸道:“鲍将军,你得为我们作主啊!”
鲍胡子大惊之余,忙问何故。
原来昨夜君山大营的惊变传遍诸营,除了小石湾两营清军因为担心徐疯子的自杀袭击而生营啸之外,其他围城的没有受到江阴乡兵夜袭的诸营人马因为不知详情而只得固守营垒以待天明。到了天明时分,三官殿清营突然接到君山大营刘良佐的帅令,命周将军前去议事。当周将军领了二千人马进了君山大营,才知道是白眼狼假传将令,挟刘帅以令诸将,借机清除异已,吞并人马。
因为周将领素来与鲍胡子交好,而一直与白眼狼交恶,自然不甘心让白眼狼骑在头上。但白眼狼先下手为强,竟是以杀鸡骇猴之法当场格杀周将军,其心腹杀的杀,降的降,白眼狼完全控制了局面。
那个留守营地的将领把情况说罢,激愤地道:“请鲍将军领着兄弟们去君山大营讨个说法,周将军不能死得不明不白!”
鲍胡子摸着自己的长须,思量着自己与白眼狼的实力对比。白眼狼坐拥君山大营,他的本部人马再加上其它收拢吞并的已达三万多,而自己充其实不过万余,兵马相差三倍。再加上清军的辎重钱粮都屯在君山大营,形势上对自己极其不利。如果与白眼狼硬靠硬,且不说这不是他的风格,而且他也不愿真的与白眼狼拼得两败俱伤,让那高家小子在一旁偷着乐,如意高家小子那坐山观虎斗的算盘。
以鲍胡子的眼光来看,白眼狼行事冲动,不计后果,一介匹夫罢了,这完全是蠢人的作风,而像他这样的聪明人都喜欢迂回,四两拨千斤,以最少的代价获取最大的胜利。至于那高家小子虽然有几分机心,但在他这个聪明人面前,还不是跳梁小丑而已。
鲍胡子早已想好了应对之策,胸有成竹地对于那守营将领道:“勿急,本将有一计,可让那白眼狼束手就擒。”
鲍胡子命人取来信纸,默想一番,然后一挥而就,交给一旁的心腹亲信,道:“天黑之前,一定要把信件送到南京的豫亲王手中。”
等送信的亲信快马出营之后,鲍胡子望望南京的方向,然后再望望君山大营的方向,心中暗道:“白眼狼啊白眼狼,就算刘大帅成了一个废人,可你别忘了,我们如今真正的主子是谁?只要南京的诏令一到,你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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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水路的畅通,堵在黄田港外的崇明船队一部分经运河水道直达江阴城下,把高老头援助江阴的物资搬下,再又运送那些想避祸崇明的城民。只是因为江阴人对高字营退敌以及自我守城能力的乐观,高旭撤离五千江阴童子的计划,随着形势的好转,竟是完全破产了。
最终乘船离开的江阴童子不足五百人,其中还包括一半的女童以及妇人。至于他们的父辈们要么留下守城,要么奔赴小石湾参加高字营。这个时期,全城陷入留头不留的悍卫冠的狂热之中,男人们弃城而去会被视为懦夫。
在江阴城北门的护城河上,有一艘两桅的横江战船,挂着一面不伦不类的箭鱼旗。在桅杆高高的望斗内,史必达百无聊赖地望着城内大量的民夫从船只上搬下一袋袋粮食。对于高旭执意要援助江阴的行动,史必达不以为然。在他的想法之中,这江阴人的死活关他鸟事。鞑子的剃刀永远别想刮到他史战史必达的头上。只是一个人不可能孤立地活着,他史必达亦然。因为义父好名,义兄好事,才终结了他那海阔任鱼跃的海盗生涯。
当史必达看着几个旭卫队的亲卫护送着一个艳光四射的妇人时,史必达不由双眼一亮,这妇人的风情实在太过触目。几乎城上城下,河内河外,大多数的男人都在眼睁睁瞧着这妇人。城上的江阴男人若有所失,有着江阴第一艳妇的汤娘子就这样离城而去,奔赴崇明。
望着汤娘子那经过某个男人的滋润而越饱含春情的媚意,史必达心中不由悻悻然,暗道:“好菜都让猪拱了。”
除了几年的海盗生涯,自少时起,作为伴童性质的义子,史必达干的都是替那个高大少拉皮条的事,比如打探那些在街上不幸被不良大少看中的妇人们。时到今日,他史必达还要干这种事。因为他还得腾出一条船来安置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