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这里还比较宽裕,二十金够不?”
“不不不,要不了这么多。”
徐晃一听,虽然不明白月光族是啥意思,但既然马腾如此说他和韦典,他也就一下子明白过来,所谓月光族,可不就是每个月都将到手的钱财花了个干干净净么。可后面听到的二十金,着实将他吓了一跳,虽然他的确是想向马腾和两位钟帮主筹借些钱财,可哪里会要用到这么多。
“胡说!”
马腾吹胡子瞪眼地,以一副老大哥的嘴脸教训道:“娶媳妇就得风风光光的,可别到时候一枚株钱难倒英雄汉。十金是老哥的一番心意,另外十金么,就当是你提前预支的工钱和花红好了,以后再慢慢扣减回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当咱是老哥的话,就别再婆婆妈妈的叽歪,高高兴兴地拿钱回去娶媳妇才是正经。”
徐晃虽好武,可幼时还是读过书,受到过圣贤书的熏陶,闻言还是当街恭恭敬敬地朝马腾一揖到地,感动得虎目含泪,恳声道:“如此谢过寿成兄。”
马腾一笑,伸手攀住徐晃肩膀,就如此公然拉着他往前而行:“嘿嘿嘿,咱们谁跟谁呀,小事啦。你回河东时,帮老哥带几样东西给一个熟人,要是家里有什么事搞不定,也可以去找他帮忙。”
“带给谁?”
“李傕,字稚然,如今在河东董太守手下当差。不过你得当心,那家伙可是个好斗份子,比老典都不遑多让,小心被他缠住,耽误你回家娶亲。”
徐晃闻言嘿嘿一笑,点头答道:“记住了,东西带到,我就赶紧走,以免自己手痒。不过寿成兄还真是令人看不透,竟然与董太守都有交情,可笑当时我还不自量力,前来砸场子呢。”
马腾哈哈长笑,道:“所谓不打不相识,可不就是说的这码子事。老哥我和董太守有个几面之缘,这位李傕,倒是交情不浅,说到底,他可是我的同乡。”
二人走上一段路,登上等候多时的马车,边往城西走,边一路闲聊。
此时马腾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一直令他有些担心的青衣楼,竟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垮了,令他放下不少心事。他一直以来,最为担心的,其实是大师傅郭宇这些酿酒师傅的安全,在他这个正逐步展开的宏伟蓝图中,他们是必不可少的重要一环。要是青衣楼看到这其间巨大的商机,看清其间的诀窍,既然不敢在明面上下手,大可在暗地里使绊子,刺杀这些酿酒师傅,那对他可是个重大打击。
除此之外,还有徐晃这事,也令马腾喜上眉梢。在这个时候,仅仅花上个十金二十金,就能笼络住徐晃这样的人才,绝对是一笔最值得的投资。
也正因为此,马腾才会如此慷慨,直接一下子给出远超出徐晃预期的恩惠,让他即使今后飞黄腾达了,也会始终记得今日之事。
除了徐晃,前面还有贾诩。
马腾虽然如今一直未曾接到贾诩的音信,但以他对这个时代的了解,他相信只要今后有机会,贾诩多半会有所回报的。
而在这后面,还有一个韦典,多半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典韦,如今也尚未娶亲,家中还有老母,都大有文章可做。
“嗯,是时候给老典说门亲事了,到时再以此为由,将他老母接到洛阳来,岂不一举多得?”
⊙⊙⊙
十六根硕大无朋的牛油灯烛无声地燃着,连一缕青烟都没有,散发出淡淡的幽香,将位于北苑的大殿映照得如同白昼。
司隶校尉刘郃跪伏在地,在四面八方灯烛映照下,影子都缩成一团,若有若无。
一举拿下青衣楼诸人后,河南尹羊陟连同洛阳令刘纳连续审讯三天三夜,自认并无遗漏后,尽管并未发现青衣楼谋反证据,还是将审讯记录提交上司司隶校尉刘郃,准备就此结案。
简要将案情叙述完毕,刘郃跪在地上,最后总结道:“陛下,河南尹羊陟办事不力,草率结案,微臣意欲重新审理此案。”
“啪!”
天子刘宏将手里厚厚一叠案卷扔到案桌上,不悦地看着跪伏在地的刘郃,沉声道:“此等谋逆之徒,必是奸猾之辈,如此轻描淡写的审讯供词,怎能轻率结案!”
话音刚落,旁边的赵忠赶紧躬身道:“陛下,羊陟本就事涉党人,乃人称“八顾”之一,陛下格外开恩,未将羊陟禁锢,哪想到这羊陟如此不知恩图报,反而办事如此草率应付。”
赵忠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也没有提出建议天子刘宏该当如何处置羊陟。
他和张让能在众多中常侍中脱颖而出,成为天子刘宏不可或缺的左臂右膀,在揣摩上意上自然是极为有一套。他知道在天子刘宏面前,一定要表现出一幅忠心耿耿而又无所企图的样子,至于影响天子刘宏的决断,则只能说事,不能告诉天子刘宏该当怎么怎么做。
果然天子刘宏听了,脸现愠怒,重重地“哼”了一声,道:“着将羊陟除职禁锢,如党人故事。”
“那这空出的河南尹一职…”
赵忠赶紧问了句,趴伏在地的刘郃也支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