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病了,我特意来看一下。”
这话袁隗听了简直是狗屁不通,先问自己是出了什么事,自己说是生病,那反过来可证明唐周来时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病之事,现在偏偏这么说,真是白日里说胡话也!
袁隗也不揭破他,小人嘛,他满嘴的胡说像喷粪一样的层出不穷,要跟他计较也计较不过来,没那个必要,还是省省心吧。
所以袁隗虽然这么想着,口里却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点头,表示感谢罢了。
唐周忽然压低了声音对袁隗道:“袁老大人,这里说话是不是很安全呢?”
说着唐周就像是只耗子般左右看着,他似乎在担心有人窃听。
袁隗心里头“咯噔”一下,他吃不准这唐周突然摆出这副神秘的模样,他是要干嘛?
袁隗便道:“老朽府中,当然安全,说什么,唐周大队长尽管说——”袁隗补一句道:“只要不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袁隗的话是预防唐周引他非议朝廷,这小人面前可不能落什么把柄了,而且袁隗这话里微微的带刺呢。
唐周听了也没有尴尬,他倒很沉得住气(为了捞油水,他不会计较那么多的),脸上带着神秘的表情道:“袁大人,我来其实还有更重要的目的,正所谓无事不登三宝啊。”
袁隗道:“唐大队长有什么话,请直说无妨。”
倒要看看唐周究竟要玩什么样的把戏。
唐周用舌头润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道:“你的侄儿袁绍最近可将董相国弄得头大如斗的啊!”唐周说到“你的侄儿”时故意语气放重,目光贼贼的看袁隗,看他的反应。
袁隗还是很淡然的模样:“整个洛阳城的人,不,整个帝国的人都知道这事。”
这话没毛病。可是唐周就是来找毛病的,于是他对袁隗接着又道:“最近有些风声对袁老大人你不好啊。”
见袁隗没接话头,唐周只好继续道:“他们风传说你袁老大人跟袁绍有配合呢!”
袁隗听唐周这一番话端的很是厉害,一股寒意立时从他心底升了起来。袁隗气得脸红了:“这是造谣,我跟袁绍没有什么联系的!”说着,猛击了一下自己座椅的桑布扶手。
袁隗不能不急,这种话搁谁身上会受得了呢,绝对死罪一条啊!
而且现在的洛阳城里的形势,袁隗还是很清楚的,白色恐怖好像比前一段时间要松了一些,可是白色恐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消失过,像唐周这样的人,肯定还在某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等待什么机会,然后向狗一样扑过去咬对方一下。袁隗对此还是心有余悸的。退一万步说,就算是袁隗自己不怕死,可是他必须要为这袁府大大小小的一家人作想啊!
唐周见袁隗急了,他心里却笑了,心里想着:你急了就好办了,先就是要让你急,然后你才会方寸大乱,我才好乱取胜,从中捞得油水的呢。
唐周道:“我想老大人一定知道一句话吧?”
唐周试探了对自己的猎物道。
袁隗现在头脑有点儿乱了,他问唐周道:“什么话呢?”
唐周站起身来,围着自己这一个大猎物围了一圈道:“人——言——可——畏!”
袁隗听了心里一寒,唐南虽然是一个小人吧,但是他这一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袁隗不说话,,但是唐周看得出袁隗心乱如麻,他看得极准。
毕竟,此些话,怕就怕传到了董卓的耳里去,然后他动了杀机,袁隗这一合府上下恐怕就要遭殃了也。
唐周道:“这种情形下,老大人你就像坐在火堆上,保不定哪一阵火苗一窜,可就将你老人家给烧着了,到时一旦烧到身上,可是摆都摆脱不掉了啊!”
唐周要攻破袁隗的心理防线,所以他加大了事情的危机性。其时,哪里有什么传言,都不过是他小子信口雌黄而已。
袁隗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整个人的身子都僵住了,像是在冰窖里一般。
唐周觉得时机差不多成熟了,别再绕弯子了,快直奔主题吧,自己也别尽整这些没有用的了。
唐周于是再道:“虽然形势是如此的逼人,但是我以为并不是没有一点儿扭转局势的可能啊!”
袁隗好像一步一步走进了唐周的陷阱里去,他看着唐周,问道:“唐大队长有什么好办法,阻止这种流言蜚语的传播乎?”唐周很得意的道:“流言并不可怕。”
袁隗奇道:“流言怎么又不可怕了,你适才不是说人言可畏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