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黄门被萧南这一大嗓子子吓得差一点摔了一个跟头,他哆哆嗦嗦的蹭了出来。萧南目光如电射向那小黄门:“皇帝呢?”那小黄门看见张让等人冲进来将皇帝与陈留王给强行劫持走了,小黄门现在听萧南追问皇帝下落,他连忙哭着嗓子对萧南道:“皇帝,他,他与陈留王一块儿都被张让等人带走了!”
萧南吃了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急问那小黄门道:“哦,张让他们将皇帝带走了!向哪个方向走的?”
小黄门伸出手来,指了指东面,萧南连忙带兵要去追。午时对萧南道:“萧兄弟,这两黄门怎么处理?”萧南道:“算了,由得他们去吧。”萧南说到这里,目光扫到了那小小的黄门,那简直还是一个小孩子嘛,不过十二岁,放到自己那个时代,应该还是在读小学的吧——应该是一个标准的小学生。萧南想到这里,心里到底一软,对那小黄门道:“现在外面无须的人杀得厉害,你自己可要小心!”
说完萧南也不再理会小黄门脸上出现一丝感激的神情,他与午时两人带了手下士兵,向东面急追那张让段珪去了。萧南他们走出不远,就听得两声惨叫,萧南心里掠过一丝淡淡的忧伤,他明白,那两个一大一小的黄门已经赴黄泉,去另一个世界了。萧南不杀他们,自然有人要杀他们,死,似乎是他们最终的宿命了。
无可逃遁也无可闪避。人生有时就是这么的残酷啊。
萧南与午时他们却不知道,张让此时已经被杀死了段珪也死于非命,两人都是被闵贡的手下杀的。少帝与陈留王已经吓傻了,他们两个躲藏起来,闵贡大声呼喊:“天子,天子何在!”两人都不敢答话,因为不明白喊此话之人究竟是怀着好意还是歹意。
待那河南中部掾吏闵贡带了人马去他处搜索天子下落,两人才敢起身,相拥兄弟两个哭了起来。
唉,锦衣玉食惯了,忽然飞来之横祸,这两个少年郎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磨难呢!
当何进死之前发的董卓的诏令,让董卓大兵扎于渑池,只带少量军马前往洛阳,到达董卓处时,董卓有些头大。
董卓接到了何进借天子手发的诏令,他立马找来了李儒进行商议。李儒听到董卓的招唤,立即匆匆忙忙赶了过来。董卓不待李儒顺一口气,就急慌慌的对李儒道:“你看何进这是什么意思呢?”
虽然是天子的语气,可是董卓还是知道朝中真正有发言权的还是这一位大将军何进啊,董卓看着李儒,希望李儒可以给一个聪明的建议。李儒听董卓了何进让西凉军大军不前,只派少量人马前去的命令。李儒眯着眼睛点一点头,然后对董卓道:“嗯,这个很明显了,是何进担心咱们西凉军兵力强盛,到了洛阳京城,将对他是一个威胁。”董卓听了李儒的分析,他点一点头,也道:“嗯,该是如此。你看咱们应该如何应对此事呢?”
李儒道:“就如他所说的办吧。”
李儒倒也干脆,可是这样董卓自然不干了。
董卓一听,一对大眼红珠子都瞪了起来:“什么?你的意思是听何进的?”
李儒微微一笑道:“是啊,董公莫非觉得不妥么?”
董卓脸上很有些奇怪的表情道:“李儒啊李儒,你知道咱们来京城是干什么的吗?”
李儒当然知道,他点头。
董卓目光锐利的看着李儒:“咱们不是真来杀张让的,咱们要在京城干一番事业!”董卓对自家人不必避讳什么。
李儒还是点头回答道:“是啊,我知道。”
董卓有些不悦道:“你知道,可还说什么听何进的,如果听何时进的,咱们人手薄弱,带少量人马去京城,如何可以做到以兵力压人,从而掌控京中局面呢?”
董卓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然后才接了一句:“这年头,没有实力,说什么都是费话!”
李儒道:“董公勿急,儒自有考量。”
董卓听李儒这么说,他一定要问个清楚,董卓不放心先做再听李儒解释,他一定要李儒先给个合理而满意的解释,他才会采纳这样的意见。
李儒先倒不直接说这么做的原因,而是反问了董卓一句:“董公,觉得如果咱们西凉军不顾这一道诏令,全军强行向洛阳进发,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出现么?”
董卓听了李儒这话,心里不由一凛。
李儒此话很重啊。
如果不管不顾的将西凉军向洛阳开拔,自然以大军实力,恐怕无人可阻止大军前行,可是如果那样做的话,就变成了违抗圣命了,之前发的致天下人的公表也算是白发了,一只堂堂然的正义之师就变作了师出无名。即便是这一只军队快速开到洛阳,因为有抗旨的罪名,所以洛阳城中必有强烈的抵抗,城坚池固的洛阳城未必可以轻易就一举拿下,到时各路诸侯肯定要来勤王的,自己一军或许将面临一种两面遭受夹击的窘境啊!退一步讲,就算将洛阳强攻而下,成了反叛之军,岂不是也成了天下罪人,各路诸侯讨伐的好对象么?这个,可大大不利,以后的大麻烦是无穷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