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扫了一遍地,用鸡毛掸子掸了掸灰尘,就关门出来了,这会儿肯定是没法住人,尤其是像齐泠芳这样讲究的人。
福宝还记得齐泠芳的屋里熏香必须不浓不淡,窗户桌椅上必须纤尘不染,被褥枕头必须拍得松软干爽,地面角落不能积灰……这么回想起来,对照西厢的屋子,福宝的眉头都皱了起来,脚底一转立刻就要往西厢去。
“回来。”阿宁无奈的叫住福宝,看着她说,“不用你收拾,你去爷爷那儿,我一会儿过去。”
这回轮到太太和齐泠芳发愣了,不用福宝收拾,难道要她们娘儿俩收拾?
福宝也有点吃惊,看着阿宁,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阿宁接收到众人传来的疑惑目光,不觉好笑,一边是已经不做丫头却还觉得自己是个丫头的小姑娘,另一边是已经不是太太姑娘却还在旧仆人面前以为一切都没变的两个蠢女人,真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宝不是我家的丫头。”阿宁慢条斯理的解释,“她帮忙做饭,我十分感激,但不能再多占她便宜,这有违我交友之道。”
“交友之道?”齐泠芳有点吃惊的看着阿宁。
“我在跟杨家爷爷学木匠功夫,他自然是我师父。”阿宁继续说着,眉头却忍不住皱了起来,“福宝算是友人,有什么不对?”
阿宁这么说着,脸色也冷了下来,天知道他现在最痛恨的就是跟福宝的天差地别,偏偏总有人不断的有意无意的提醒着他,就像是他心中有一根刺,不断的被人拨弄按压,让他躁郁难耐。
太太张口想说什么,被齐泠芳拉了一下,终于闭嘴。
阿宁瞥了齐泠芳一眼,低下头慢吞吞的吃着饼子喝着粥。
两个女人也跟着食之无味的吃了一点东西,阿宁就站起来送她们去西厢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