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
“钟良玉不愧是鼎仙门的核心弟子,他一个人的功力,比起这些人全部加起来也绰绰有余,他是明月的话,这些人连萤火之光都算不上。”田心靠着一个木架子站着,背后就是个血淋淋昏迷过去的人,也丝毫没有觉得恶心:“要对付他的师父,恐怕很困难。”
他们居然是冲着钟良玉的师父去的?燕飞感觉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跟白川两个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着。
子言手上拿着一个石杵,不紧不慢的捣着药材,忽然站起来走到其中一个人身边,拿出一把刀子来,给他身上割了一刀,用一个粗瓷大碗接着流出来的血,皱着眉头:“这些人的血已经快被放干了,很快就会失去作用。”
白川眼神奇特的看着子言的举动,他把接出来的血倒进了药臼里,随后又加入了什么东西,继续研磨慢捣,居然是用这些人的血来炼药。
“这还不简单,如今石家开什么赌石大赛,地火水风全都聚齐了,这些畜生榨干了之后,随便去抓几个术士来就行了。”田心的话更是指明了这药需要的居然是术士的血,这些被绑在木架子上的人恐怕都是术士了,只是孟三娘怎么会混在其中?
“你要是能把钟良玉的血带过来的话,就不需要这么多的术士了。”子言低着头,脸上的表情全都隐藏在阴影里面,看不清楚:“这些术士还可以说是勾结毒蜂寨祸害人命罪行滔天,加上都是些野路子,你要是敢动四大家族的术士,小心捅了马蜂窝。”
“哼,术士就没几个好东西!”田心顿时被勾出怒火来:“一个个的丝毫不会念及骨肉亲情,为了一点点利益勾心斗角你死我亡,我们以前就是想得太美好了,还以为狼心狗肺没人性的术士只是其中一小部分,现在看来,恐怕有良心的才是凤毛麟角!”
燕飞那么好的人,萍水相逢,只不过被自家父亲邀请到田家做客,居然就能路见不平的冒险进去毒蜂寨去营救她,虽然因为各种原因,并没有救出她,但是田心心里也是念情的,见到她被自己的族人那样对待,早就是一肚子邪火了。
子言知道她一定是有听了什么见了什么,心里不舒服了,自从知道她之所以被毒蜂寨挑上带走,连累自己的母亲都无辜丧命的原因就是她天生的炉鼎之身之后,田心的心性就变了很多,不管是术士还是修士,在她眼里全都是一丘之貉。
手里的药搅拌的差不多了,他才放开,伸手在三足药鼎上拍了三掌,沉重的鼎盖就轰隆一声挪到了一边去,露出里面用于炼丹的部分。
子言松了口气,转身去拿自己早就备好的药材,眼睛一扫却注意到自己在地道阶梯上撒上去的那层薄薄的灰尘上出现了不属于自己和田心的脚印:“什么人在那里!”
田心反应奇快,子言话才出口,她已经一掌打了过来,吸收了钟良玉筑基后期的功力非同小可,就算只是毫无章法的一掌打过来,凌厉的掌风也把坚硬的阶梯打出了细细的裂纹。
燕飞和白川见暴露了行迹,也不再躲躲藏藏,撕掉了身上的隐身符现出身形来。
“是你们。”田心顿时愣住,还保持着出招的姿势,整个人却傻傻的看着并肩而立的站在那里的两个人,好像一下子卡了壳,不知所措了。
燕飞向前走了几步,粗若儿臂的牛油烛照亮了她的脸,雌雄莫辩倾国倾城。
“我还要感谢你一声,谢谢你帮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燕飞这话说的诚心诚意,就算田心早晚都会对付钟良玉,但是会提前收拾了那个人渣,却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虽然我不清楚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还是要问一句,你不打算回去了是吗?”
田老头恐怕还在家里殷殷期盼着女儿平安回家,要是知道唯一的女儿成了个依靠采阳补阴的所谓淫邪妖女,不知道会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