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驱车追赶袭击者,并且来到了第十八学区,也就是她所在的学校坐落的学区。
中途被白井黑子打了岔,差点跟丢,还好她的能力能够及时捕捉到敌人的踪迹,同时对方也没有跑得太远,不然就做无用功了。
第十八学区的能力开发相关学校特别集中,很多地方都有学生,但就算这样,前面袭击者所在的面包车停靠的位置,却是一个基本无人路经的地区。
面包车靠在一幢建筑的门口旁,那些袭击波纹的人从车子上走下来,这时,从建筑的大门口走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老人虽然其貌不扬,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大肆对这些人进行训斥。而那些人,则低着头,一副惭愧的样子。
这些,是从出租车里出来后,躲在墙角背后的波纹所见到的画面。
“那边的女孩,不要再躲了。我知道你在那里。”老人把头转向波纹所在的方位,眼中露出了笑意。
难道被发现了?波纹一惊。
等等,也许他只是在诈我。她这样提醒自己,收住了即将踏出的脚步。
“还不出来吗?波纹醉露!对于你的AIM扩散力场,我这里有专门的检测装置。”老人像是看出了波纹的想法,特地点出她的名字。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干嘛老是找人袭击我?”既然被对方道破,那么再隐藏也没有意义了,波纹从墙壁后面走了出来,同时问道。
“请容我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木原幻生。”
波纹惊讶地张了张嘴。这个名字,她听说过,木原研究所的所长,就是这个人。
“看来你好像听过?”
“学术界大名鼎鼎的脑科学研究专家,‘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的倡导人,我当然听过。只是没怎么关注过你的长相,不知道竟是这样一个貌不惊人的老头子。”波纹撇了撇嘴。
“很不错。省得我多费唇舌来介绍。你一定很奇怪吧?为什么我会知道你的名字,又为什么会派人来请你——”
“请我?你倒是很会措辞,袭击都能被你说成是‘请’。这种政客的口吻,不像是一名科学家所该有的。”波纹无不讽刺地打断道。
“要达成研究目的,适当地掌握一点权力是很有帮助的。久了难免会带点官员的腔调。你说我派人袭击你,其实不太妥当,他们只是想要把你带到我这里来。”木原道。
“现在我来了,然后呢?”
“其实,我关注你已经很久了。”木原说。
听到这里,波纹的神色变得略显严肃。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那么应该知道,我在实施的就是‘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
“这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超能力者,对你这个计划起得到什么帮助?”
“那你可就说错了。诚然,你不是超能力者,但你具备成长到等级5的素养!”
“成长到等级5的素养?那是什么东西?”
“你在学校,应该被告知过这样的东西吧?诸如:‘只要通过不断努力,就有可能提升能力等级’、‘很多能力者是通过勤奋地练习,才达到现在的成就的’。其实,这些都是建立在谎言的基础上。早在参加能力开发之前,每个人所能达到的能力上限就已经注定了。也就是说,不管多么努力,学习多少东西,该成功的总会成功,该失败的必将失败。如果你看到哪个人通过努力从无能力者变成强能力者,那也只是因为这个人本来就能成为强能力者。这就叫做素养判定。”木原平静地道出深藏在学园都市表面之下的恐怖事实。
波纹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这番话是对她从小到大认知的颠覆。
“不过你倒不用焦虑。”木原摆了摆手,道:“你本就具备成为等级5超能力者的素养。相信你最近经常碰到不由自主暴走能力的情况。”
“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是吧?”木原笑了笑,接着道:“我说过,我很早就开始关注你了。你的能力与众不同。你是我见过晋级特征最罕见的能力者。你的能力暴走就是你晋级的征兆!”
“什么?”波纹愣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原来一直以来困扰她的能力暴走的问题,竟然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晋级所造成的。
“不用奇怪,相信你自己也体会过,曾经从等级3晋级到等级4的时候,那种能力不受控制的状态。早在你小时候,我就已经观察到了。”
原来是这样。波纹有些了解了,正准备接受木原的这一套说辞。等等,有点不对,以前晋级的时候暴走频率根本没有这么频繁。
“你现在经常性地能力暴走,这表明你即将成为超能力者。不过——”木原拉长声音道:“你不觉得区区超能力者,也太普通了么?就算是等级5的超能力者,除了你之外,也还有七个这样的人。和别人一样,甚至可能还不如别人,那又有什么意思呢?你就不想成为超越这七个人的存在?达到传说中的绝对能力者?那可是君临整个学园都市,最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