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听罢身体微微一颤,却也顾不得许多,不断地在身前凝聚着气场。
不屈慢慢闭上了双眼,口中轻呼出一口气,右手动了。
是的,不屈动了,但这动在旁人看来竟是如此缓慢,缓慢到似乎任何一个练过几天武的人都可以破掉这招,而墨曾经是见过这招的,自然知道其中利害,血秋与血蝶也是神色凝重再凝重,心中惊叹不已。
“好招!好剑!”身后那声音再次响起,夸赞完毕却又叹息一声。
这招“碎风”本应该一招散去毫不留手,十分力便是十分力,如若无畏无惧无所念的发出,必是摧枯拉朽之势撕碎眼前一切,然而持剑之人依旧留力三分,不但此招不再有那神奇之势,持剑之人与这把剑都要受到反噬,闹得个两败俱伤。
没错,不屈留力了,在外人看来的缓慢动作,不过是不屈出招与收招的残影罢了,之所以看起来这残影还是缓慢连贯的,只不过是因为不屈一瞬间出剑收剑再出剑如此反复九次所造成。
血秋与血蝶还有墨自然看得见不屈的动作,但看得见不代表看得清,看得清也不代表挡得住。血秋狠狠地握紧拳头,额头渗出了几滴汗。
“咔”
残影散去,不屈依旧保持着那拔剑姿势,但是面前墨宗的人马,纷纷如枯叶破碎一般四周散去。继而各种残碎化作白光消逝而去。而墨的胸前,却多了一把剑,一把从剑身中间断开的剑,剑首已经没入了墨的身体。
“你,赢了……”
两败俱伤,那墨宗连同墨全都化作白光而去,而不屈也因留力后的反噬倒在地上,已经断成两截的逸龙失去初见时的寒光,化为凡铁。
血秋与血蝶还有戮血一并帮众还都呆在那,仿佛还没有从那震撼一击中回神过来。而我也决定继续看下去,因为在我看来,似乎事情还没有完。
“救……救人!”
血秋忽然喝了一声,那些个发呆的帮众打了个哆嗦,连忙上前将不屈扶起,上药疗伤。
而不屈已然昏迷,不得已,血秋只得散去一干帮众,自己与血蝶二人便坐在地上边自修边等待不屈醒来。
方才墨离去之时,眼中却并没有丝毫遗憾或是不甘,这种心情与手段飘忽不定之人,不可能就这么简单退场,一定还有后招吧……
片刻后,从天空飞来的两只白色信鸽向着还未清醒的不屈落下,而后化作两道白光没入不屈衣内。是那些东篱的人吧,应该是了,那些人即便杀了也没有什么价值。时间在一点点流逝,血秋与血蝶也逐渐进入了状态,而不屈依旧未醒。事情其实都是很顺理成章的,即便是那些突然亦或是忽然。
谷内,又来人了,此时此刻来,真的不是路人。
来者是一个男子,一个很儒雅的男子,其实儒雅和弱不禁风的区别就在于眼中是否有神。这个男子眼中精光很盛,这种人不一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但一定是很难缠的角色。
血秋睁眼,虽然男子的脚步声很轻,但还没到用飘的地步。男子停了下来,离不屈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正好刚刚过了血秋与血蝶的攻击范围内,既然如此,男子定是有备而来了。
“在下陆承之,两位前辈有礼了。”
那陆承之说罢竟真的向二人行了一礼。一般将人称作前辈,定是因为其出道时间长,江湖威望比较高,亦或是因门派帮派地位比较高的。
而这陆承之,却是江湖上从未听过的一号人物,血秋努力回想了一番,甚至连江湖一些都不入流的人过滤了一遍,却真的未曾记得有这个名字,但是看这陆承之的身影,总觉得有些眼熟。
陆承之似乎知道会有如此情景,便又开口道:“二位前辈无须回想,江湖上的确从未有过晚辈的名号,晚辈一直在师门清修,如今也是刚刚得到师门允许下山。”
“目的!”血秋直白而出,在这个东西已经在口中还未咽下去的时候,他可不想再出什么差池了。
“前辈们什么目的,承之自然也是此目的。”
“不觉得你来晚了些么?”
“事还未落得一个结果,怎会晚了些?”
血秋自是不爽,心道现在的晚辈后生一个比一个猖狂了,血秋自恃出道很久了,是当初刚进入游戏的第一批人,可是这几年这些个晚辈后生还真的遇到不少年轻气盛的。如今这个陆承之虽然表面毕恭毕敬,但实质与那些一上来就咄咄逼人的更有过之。以往那些不知好歹的上来了动手就可以了,甚至有些都不必亲自动手,如今这个让血秋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当下便不假思索,眼睛扫了一下地上的包裹,冷冷道:“如若你能有这个果,我自当不再厚颜向小辈讨要,如若你没有这个果,也别怪前辈们下手重了。”
血秋的意思很明了了,有能耐你就来拿,拿走是你的本事,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那陆承之依旧很淡雅的笑,视线先扫向包裹,而后扫向不屈,最后扫向血秋二人。
“前辈如此承让,承之便失礼了。”陆承之说罢,却未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