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用的散手……。”药老知道军队里有纪律,很多东西就算王进现在已经退役了,也不会轻易说出来的,毕竟大家现在还相交言浅,当下只是点了点头,像是自言自语的说了几句话,便不再追问。
只换了个话题:“刚才看你和青青交手,你的功夫里面,还有点白鹤拳寸劲节力的影子,只是练得似是而非,有点不到位。”
“都是自己瞎胡练的,没得到过什么真传,这寸劲节力的发力手法还是前几天和周方和交手时,学来的一点皮毛。练了一整天,也琢磨出个形似而已,入不了方家法眼,叫药爷你见笑了。”
王进想起之前郭青青和自己动手时,就曾喝问过他周方和是不是他打死的,就知道这件事情至少已经在一个小圈子里传开了。武术界并非单纯指的是国内,海外华人的武术圈子也不小,郭老爷子既然能在伦敦待了这么多年,又是行医卖药的,和当地一些武术界的人士有来往也是很正常的。
何况,他们这一家子家学渊源,不但精于医术,而且拳法也实在叫人摸不着底。只看郭青青的一身好拳法,要说郭老爷子不会功夫,王进也不会相信。
想到此处,王进便也不讳言,抬头直视着药老的眼睛,说道:“周方和是我打死的,不知道他和您……?”
药老叹了口气,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也没什么关系,他们老周家没到海外的时候,我和他的爷爷算是有过数面之交,后来他们一家子就没了音讯,还是永怀到了伦敦之后,这才慢慢联系上了。不过故人已去,那些后辈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但是周家这一派的白鹤拳,在国内还有一些有名有姓的高手,而且永春白鹤的门下弟子众多,很多都是帮派中人,大家多少还都有点同门之义,你打死了周方和,将来恐怕也会有些麻烦的。”
王进点点头,却不以为然,一口牛饮似的喝光了杯里的茶水,连铁观音的叶子都嚼了吃了:“要么就不练功夫,练了就不怕,我打死周方和是因为他要打死我,如果将来他们这一派真的有人想替他报仇,那也是各凭本事,谁生谁死,打过才知道。何况,我也未必就会老老实实坐在家里只等着人家找上门来的,真要论起杀人的本事,我也不比别人差……。
“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好勇斗狠。不过若非如此,只怕你也练不到这个地步。”药老轻叹道,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现在这年月,大家都去玩枪了,像你这样肯刹下心来练功夫的年轻人不多了,而且还能练到这种地步,真是很难想象如果你要一点毛病没有,元气充沛时,又该是个什么气象!看到你,我就觉得自己老了,但话又说回来,小王啊,按理说有些话我是不应该和你说的,不过既然你现在是我的病人了,那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一下的。”
药老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心里措辞,想着自己该怎么和王进说。
“您老尽管直说,小子虽然不善言辞,却也不是浑人一个,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王进脸上神色一正,在椅子上挺直了腰背,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咱们都是练拳的,门派之别,有些话不太好讲,但是小王,以你身体现在的情况,再这么练下去,可是万万不行的。军队的搏杀格斗,一招一式,都是打法,杀法,虽然凌厉,有效,却没有拳法中的练法,给你们养住体力。靠的都是透支身体的潜能,这根本就是无源之水,时间一长,不出事才怪。如果非要练,我建议你还是练练内家的练气功夫吧!”
王进闻言,心里顿时就是一动。
他虽然现在已经把拳法功夫练到了如同外家宗师一般的地步,但因为十八岁当兵之后,一直都在部队里,即便后来退役了,也是出国谋生,是以虽然练拳,却对武术界中的一些讲究和规矩,并不太熟悉。只是当初听教他朱砂掌的教官,闲时说起过一些而已,完全是个“后学末进”。
不过,规矩什么的他不懂,但不代表就不懂得人情世故。药老能不远万里,连夜赶来给他看病,这本身就说明对方很看重他。要不然以药老的身份,年纪又这么大了,早就在家颐养天年,何必非要走这么一遭。
就算是出于医家对于疑难杂症的天生兴趣,却也不至于做的这么面面俱到。
“莫非,我的机缘到了?”王进心里又是猛地一跳。他本来就对内家拳的练法期待已久,甚至不惜动了要从郭青青手里“抢夺”的念头,如今药老话里话外的意思……,也是似有所指呀。
“要我去连内家拳的养生练气术?这就是要收我入门墙吗?”常听教官讲江湖上的奇人异事,就有那不世出的高人,每每游戏风尘,都会给人许多指点,武侠小说里不也都是这么个桥段么?
一时间,王进心跳如鼓,眼睛刷刷放光。只觉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机缘一到,居然就有人自己送上门来了。
不过,高人传艺,都是有自己的规矩的。就是收徒弟,也得摆出个架子,有点矜持才行。药老之所以,只是这么轻轻点了一句,大概就是碍于颜面,不好意思当面提出来的缘故。
毕竟以他老人家的年纪,一辈子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