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心不在焉，“噢，好吧。”夏语尘说道：“他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前几天的一次测验他只得了五十分，这是他今年数学考试第一次不及格。”
夏语尘差点大笑起来，“现在你是不是要害怕所有不及格的学生了？”
“我跟你说，夏老师——怎么说呢——他和别人不一样。从试卷发回去的那天起，他便对我耿耿于怀。”
“你为什么这么想？”
“说不清楚，只是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睛，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就如电视剧里的那种不共戴天之仇的那种，非常痛恨，无比怨毒。还有他上课回答问题的那种口气。而且认为赵子君可怕的并不止我一个。”
“还有谁？”
“体育老师黄晓珊。这学期她教初一年级的体育，也是初一级篮球队的教练和队长。上星期赛前训练，赵子君被队里开除了。训练结束后，那孩子来到更衣室，要求黄晓珊重新考虑她的决定。当时黄晓珊正趴在地板上找她的隐形眼镜，听到这话，就叫那孩子出去。两分钟后，一副杠铃从架子上滚下来，而黄晓珊正好在架子底下。”说到这，洪娜起身，去倒水。
洪娜说得栩栩如生，夏语尘听得心惊肉跳，虽然黄晓珊现在还好好的，她还是忍不住急切地问：“后来呢，伤着了么？”
“没有。听黄晓珊说，她正好找到眼镜，刚刚从架子下移了出来，如果晚几秒钟，那杠铃就砸在她背上了。一副几百斤重的杠铃，从1米高的地方掉下来，会造成多大伤害，你明白吗，夏老师？”
虽然事情过了，虽然不是她们本人，但她们都同时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感觉。
沉默了一会，夏语尘说：“不过，洪老师，那可能是一次事故呢？”她还在为孩子袒护，始终无法把此与谋杀联系在一起。
“可那杠铃不会平白无故地从架子上掉下来，除非有人搞鬼。而黄晓珊记得她根本就没听到赵子君离开更衣室。他很可能溜到架子的另一头，然后推动杠铃……”洪娜推测道。
“也许是黄晓珊在地上爬来爬去时，用肩膀撞到了架子。也许还有其他很多种可能。得了，黄老师，你不要多想了，没这么严重。你说赵子君因为考试不及格，就对你耿耿于怀。可周老师给了他好几次不及格，他们仍然好得不得了。如果他是你想象的那种人，那他为什么不对他做些什么呢？”夏语尘质疑道。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真想多了。”洪娜沉吟道：“不过我告诉你啊，夏老师，小心驶得万年船，特别是我们女人。从现在起，我要格外小心了。我也劝你这么做。凭感觉，我认为那孩子早晚会杀人的，并会在其中感到快乐！”
洪娜说完，起身离开教研室，快到门边时，她又回过头来说：“夏老师，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和他家长沟通下，你看是我还是你，或者我让沧海和赵秘书长谈谈。”
“先看看再说吧，如果现在就说，人家会说我们小题大做的。洪老师，你说是不是？”夏语尘笑笑说。
“那倒也是。”洪娜也想到以赵一凡和王沧海的身份，的确不太妥当，便开门，“夏老师，今晚去我家吃饭吧，沧海下乡视察了，就我一个人在家，我们正好可以多摆摆！”
“谢谢了，改天我请你们夫妇。”夏语尘诚恳地说，“王县长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还没得好好表示我的心意呢？”
“那就见外了，你在老书记面前肯定还是帮沧海说了不少好话，沧海帮你做这点小事，是应该的。何况你到这个学校，我又多了一个姐妹，你说是不是？”洪娜微笑道，“不过那天有机会，你看方便，请老书记夫妇赏光，来我们家作客，你看可好？”
“好的，我试试，不过我干爹不喜欢出门，我看他那天心情好的时候再说吧。”夏语尘敷衍道。
“再见！”洪娜关上门，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