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说,“那个臭婊子,不要让我遇到她,要不我就把她撕吃了。”
这个疯子还有故事,夏语尘想,便问他究竟,一问,原来他所说的婊子就是邓嫣然,邓嫣然夏语尘虽然没有遇到过,但名字已经是再熟悉得不得了。
原来老刘疯了,家里已经直接不管他了,随他自生自灭,再者也管不了。在赵一凡的帮助下,老刘儿子去城管局上了一段时间的班,后来嫌工资太低,又不干了,后来直接离家出走,也不知跑那里去了,现在就一老婆子在家,在赵一凡他们那次捐款带动过后,村里也捐了一次款,日子倒还过得去。
老刘心有愧疚,不敢回去,再者村子里也以他疯了为由,怕他回去伤害着小孩子,拒绝让他回去。所以他一直在城里游荡,直到前段时间遇到眼前这个女人。
“我是被骗的!”老女人也是气愤不已,“开始他们骗我进城,让我喊冤,给我吃的,给我住的,我每天就去公安局跪着喊冤。后来有几个人把我送回去了,后来又有几个人把我拉了回来,他们把我拉来送去,送去接来,直到上一次拉来,才没几天,就没人管我了,旅社也不准我住了,我身上一块钱都没有,回又回不去,只有在城市里讨口要饭了。”
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夏语尘长叹一声。
曾志母亲在公安局喊冤的事,夏语尘也略有耳闻,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大妈,我这就给你买车票,送你回去好不好?”
“太好了,感谢你啊,大姐姐!”她象小女孩那样拍着掌,一跳三尺。
“不过你看能不能多买一张票呢?”她望着夏语尘,犹豫了好一阵,终于还是开了口。
“要两张票干什么呢?”夏语尘不解。
“我要把他带走啊!”他指老刘,“我在乡下还有个家,可他在城里,有家不能回,比我还凄惨!我们住一个桥洞下面,那些当官的说我们影响什么市容,搞一些钉子栽起,我们去他山上的破房子住,天气越来越冷,实在在着不住。起我们乡下起码还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也还有土地,不用象在城里讨口要饭啊。”
“这个,大妈,你问过他愿意么?”夏语尘问。
“愿意愿意!”老刘连连点头,生怕夏语尘反悔,他一下子跪在地上,向夏语尘不停地磕头。
“他是个好人啊!”曾志母亲老泪纵横,“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天,他不管是要来的,还是抢来的,都舍不得吃,总是让我先吃饱了他才吃。反正我也是一个孤老婆子,我们要在一起生活,也好互相有个照顾。”
这世界上的事真是不可思议,如果说自己母亲六十年成婚是空前的,那老刘和曾志母亲的结合算不上算绝后呢?
夏语尘把他们带进车站,买好了票,在送走他们的那一刻,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也跟着走了,江城,还属于我的么?或者,我还属于江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