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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也说不清楚了，就别说了，酒也别喝了！”夏语尘说。
“不——不行。”曾志停顿了一下，摸了颗烟，点燃，抽上，把烟盒随意扔给另外两个男同学中的一个。
一口烟圈吐出后，他说话利索了。
“因为当年我曾经暗恋过你，你聚精会神做作业的那个姿态太迷人了。我就坐在你的后排，你知不知道，上课的时候，你看黑板，我看你！”
大家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
“你怎么不追她呢？”赵芬芳大笑了，“我那么凶你都敢追，语尘那么文静你却不敢追。”
“虽然，我后来还是甩了你。”她特意补充。
“你，你怎么能和她比！”曾志没顾赵芬芳脸色已经开始难看，自顾自讲到，“她就是我心目中的仙女，我简直不敢仰视她，更不要说冒犯她了。”
“不过，我还是偷偷在她语文书里放了一张纸条，你看到没有？”他问夏语尘，“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想问这个问题，就是没机会。”
“看到了的，我也很感动。只不过我害怕影响学习，就没管了。”其实夏语尘根本记不得有没有这回事，只是不想伤他的自尊。
“你看，你看，就凭这一点，我们该不该单独干一大杯？”曾志说。
“确实应该，这么纯真的感情。”其他几个一起起哄。
夏语尘看着杯中的酒，感觉那是无底深渊，可是她却不能不往下跳。
“人家不能喝就不要勉强了嘛，一个大男人欺负弱女子。”一个穿白衬衫的小伙子走了过来，大家才想起，这个酒店还有其他客人。
“哦！”曾志斜视着这个小伙，二十出头的样子。“小兄弟，还在读书吧，大哥的事，不要掺合。”
“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几个人欺负一个。”小伙子说完，走上前来，把夏语尘面前那满杯酒端起来，“她这杯酒，我代她喝了。”“咕咚咕咚”，象喝水一样，一下子就喝干净了。
“有点酒量！”曾志说，“有本事你连我这杯一起喝了。”
小伙子也不说话，接着端起曾志的杯子，也是一口干了。
“小兄弟，我不想为难点，请回到你的座位上去。”曾志做个摆手的姿式。
和小伙子一起来的另一个人也在邻桌子叫到：“李天宇，不要惹事，快过来。”然后他站起来，走到曾志面前，“我这个同学不懂事，请你多多包涵。”
“不行，除非他不要再压这位姐姐喝酒！”
“哦，你叫她姐姐！”曾志哈哈大笑，转向夏语尘，“他真是你弟弟吗？我晓得的是，你妈就只你一个。”
想不到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会帮助自己解围，夏语尘感动极了，“他是我堂兄弟，不行么？”
“行行行，当然行。”曾志说，“那么就请堂舅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吧！”他不无戏谑地说。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小伙子冲了上来。
“曾志，你醉了，快休息去吧，我们走了。”赵芬芳急忙化解。其他几个人也拉着他，准备要走。
“不行，我不走，我没醉。”曾志用力挣脱几人的拉扯，转过脸对着夏语尘，嘻笑着说，“我喜欢你，反正你也没嫁，你做我老婆吧。”
然后他又对那小伙说：“你姐是我老婆，你不就是我堂舅了么？”
“你太过份了！”夏语尘说，“我看你也醉了，就不和你计较了。我走了！”抽身往外就走。
“等等嘛！”曾志说，然后他紧走两步，把手搭在夏语尘的肩膀上，“我真的喜欢你！做我的老婆好不好？”
“你真是太恶心了！”夏语尘一甩手把他搭在肩头上的手打开，突然，曾志双手合拢，把夏语尘拦腰抱住。
“你是我的，你还跑那里去，整个江城，谁不知道我曾老大？”
只听呯的一声，一个拳头从天而降，结结实实打在曾志的脸上，曾志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脸也青了，鼻子也歪了，鼻血也淌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无奈太醉了，全身无力，几次爬起又倒了下去。
“小子，你有种！”曾志终于看清打他的正是那个叫李天宇的小伙子。
“有你好果子吃的！”他摸出手机，“信不信我马上喊两个小弟把你砍了？”
“你搞什么名堂？”赵芬芳一把抢过他的手机，“语尘，你先走，我来招呼他。”
“谢谢你！”夏语尘对李天宇说，“我们走吧。”
她便和李天宇还有李天宇的同学，等他们结完帐后，便先走出饭店了。
“你怎么会说我是你姐呢？”她问李天宇。
“我姐叫李小婷，去年在江城被人打死了。你和她长得太像了，我一看到你就想到我那苦命的姐姐！”
“哦，李小婷是你姐姐吗？”去年李小婷死亡之事着实在江城传播得好一段时间，夏语尘也有所耳闻。
“是的。”李天宇说，“你做我姐姐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