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庄生化蝶非轻恨,螳螂捕蝉是重伤
“一个人的结束,往往是另一个人的开始。一个故事收尾的时候,另一个故事便已经起头。我和你之间只有交点,没有始点,也没有终点。”夏语尘在日记上记录下这段话的时候,她已经结束了和赵一凡在江城宾馆的对话,并在城关派出所做完笔录,罚款两千元了事,回到江城二中的寝室,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今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她慵懒地躺在床上,望着同样懒洋洋摇摆的风扇,感到身心俱疲,特别是下体还在隐隐作痛。他妈的赵一凡太能折腾了,让她一晚上没得消停。记得刚进宾馆,门还没关,赵一凡就把她推倒在床上,嘴唇便狠狠啃了上来,舌尖猛地顶开她的牙齿,在口腔里疯狂搅和,不停地纠缠她的舌根,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江城某个大人物打的,她赶紧接电话,“语尘啊,你受委屈了!”那声音非常慈祥,感觉象父亲一样,夏语尘的父亲在她四岁、记忆力还没有发育完全的时候就死了,这让她对这个声音更加依恋,那个声音还在继续,“不过你应该高兴,薄幸的人终于得到他应有的惩罚,灰暗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你的日历已经翻开新的一页。你放心,我会继续关心你、照顾你的。”
“谢谢!”夏语尘默默地放下电话,昨天也是这个时候,一个电话从她身上响起,不过是身上那个赵一凡的,她当时的第一句话也是:谢谢!不过感谢的是那个电话,要不,赵一凡会吻得她窒息的。
“老婆,正在开会。”赵一凡压低声音,挂了电话,顺便把门关上。
“你们领导干部就是这样办公的?”她开了句玩笑,从进屋到现在,她才得空说完一句完整的话。
“我现在就先办了你!”赵一凡恶狠狠地说,然后又一次把她扑倒在床上,三下两下就剐掉了她的外衣,可是那内衣实在麻烦,那只手就粗鲁地从衣领插了进去,狠狠地揉搓着乳头,浑圆的乳房加上厚实的巴掌,极大地考验着乳罩的耐性,后带的扣子深深地、来回地刮着背心,让她感觉无比的痛苦。他妈的赵一凡,表面看来文质彬彬,还玩弄婉约诗词,在床上却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在此之前,她并未感觉有什么不好,正如男人愿意女人在人前是贤妇,在床上是婊子一样,她也喜欢赵一凡台上是君子,床上是莽夫。可是今天的感受大不一样,她甚至感觉自己就是个犯人,受到非人的虐待。
好不容易前奏结束了,时长起码半个小时以上,这也是赵一凡的特别之处,看起来猴急,步骤却一步不省,当他进入最后一项议程的时候,会议也正式进入高潮,明明是不想发言的,还是不由自主的发出自己的声音,但心里却是极度的别扭,心理的抗拒和身体的迎合,让她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既然知道强奸不可避免,不如舒服地享受。会议地点从床上移到沙发上,又从沙发上转到浴缸,再从浴缸返回床上;会议内容从老汉推车换作车推老汉,又从车推老汉改作玉女吹萧,再从玉女吹萧换到老农锄禾。最后的议程足足热议了整整一个小时,当会议宣布结束的时候,她才不经意间看到床单上淡淡的血迹。本来大姨妈昨天才离去,今天又在他们强烈的拉扯下回来了。不过极度疲劳的赵一凡已经搂着她温热的肉体,不到十分钟,便满足地踏上梦乡的路,连一句话都没说。
我算他什么人呢?她没有睡意,在心底问自己,连情人都算不上。就是六年前,那时她二十一岁,即将从燕山大学中文系毕业,准备应聘到家乡城市学校执教,见习生涯是枯燥而无味的,年轻貌美、多才多艺的她身边自不乏追求者,但追求者多半浅薄庸俗,她继续象在学校在网络上天马行空,就这样结识了赵一凡,他们在网络上吟诗填词,通宵达旦,相知恨晚。很快,她就被三十岁谈吐不俗、精通国学、风度翩翩的赵一凡征服了,那时她天真地认为赵一凡如他所说是报社编辑,还没有成家,是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虽然她的第一次早在大学读书时就献给了前男友,但全身心投入一个男人的怀抱还是首次。当她得知真实情况的时候,已经欲罢不能,只能寄希望他离婚再娶,直到前几天赵一凡明确地拒绝了她。
“总有一天,你能够明了,对你的心,多么难熬……”萧丽珠这首《无望的爱》幽怨的唱起,打断了夏语尘的思绪,她赶紧拿起手机,轻轻合上,号码显示是那个大人物的。掉头看赵一凡,依旧呼呼大睡,于是她穿上睡衣,轻轻开门,带上,给对方回拨过去。
“干爹,我怕!”她小声地说。“没事,语尘,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只要好好侍候他,不要让他猜疑就行。”对方安慰她,但语气坚决,不容回旋。
“好吧。”她停止通话,轻轻地拨开房门,还好,赵一凡没醒,直到她掀开被子。
“宝贝,起去干什么了?”赵一凡问,她摇了摇头,“睡不着,在屋内走走。”
“一凡,你说我们真的不能结合了么?”她盯着他的眼睛,无限遗憾地问。
赵一凡躲开她炽热的目光,冷峻地说:“语尘,我们现在不是很好么?只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