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海裳这话中的意思,苏子西如此聪慧,又怎会不明白其中的意义呢?但他听海裳的话,不再出声,只是默默看着海裳的婀娜背影,心中略微叹道:“海裳啊海裳,难道你糊涂了吗,你不该对我这样子的,你真正该在意的人,该是凌风飞,你们女子,真叫我搞不懂,明明那些值得你们去珍惜的,你们却要偏偏忽略,你对我说出这般的话,叫我怎么如何再面对你,假如凌风飞没有死,更叫我如何面对他,不过,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再见面了吧,你在我心里,与凤自舞一般,我只当自舞是过客,不会深深记得她,很不会思念她,你与她一样,只是过客,在我的心中,匆匆的流逝!等过一些时间,这些便都会模糊,甚至,你的样子,我也会忘了,我的心里,除了娘与天琪还有我阎罗国,绝无其他(它)!”
其实在此刻,海裳却是极其期望苏子西能够说一些话的,因而在她说罢之后,她就安静了一会儿。
可是苏子西一直没有动静,她心中,也明白了。
于是,海裳莲步微移,轻盈地踏出了门槛。
在海裳出了门后,苏子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此女竟然是如此的刚烈!在此女面前,我总有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苏子西等了一等,许是不想跟随在海裳身后,举止为难。
在海裳回到大殿之时,又过了好一阵,苏子西方才迈步走了进来。
“苏公子,我想要与天琪妹妹说一些事,你不会建议,是不是!”海裳风轻云淡道。
“姐姐,怎么,你觉得妹妹我会怕他吗?喂,苏公子,你觉得我怕你吗?”海天琪悠然一笑,同时打趣苏子西。
“我··”苏子西顿了顿,似在思考,而后才接着道:“怕你!”
“这还差不多,否则,等没人的时候,我···”海天琪将皓腕伸出,秀拳挥霍。
“算我没看见!”苏子西将身转了过去。
“好了,天琪妹妹,随姐姐来吧!”海裳拉着海天琪二人转到了大殿后方。
“姐姐,什么事不能在外边说?”海天琪舒眉展眼,淡然问道。
“什么事?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了,丫头,姐姐从小看着你长大,众姐妹之中,姐姐最心疼的就是你了,你那么善良,姐姐要是不安顿你一些事,恐怕你嫁出去之后,会被别人欺负!”海裳说话意味深长。
“受欺负?”海天琪一副茫然的神态!
“当然了,不过你的那位是个专心之人,姐姐方才说了一些暧昧之语,用以考验他,却不想,这家伙笨的跟个木头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下姐姐放心了,至少他不是个花心萝卜!”海裳可谓是心机深重,用心良苦,但她故意还是有意对苏子西说那般话,这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了。
“花心萝卜!呵呵,他要是花心萝卜那才好呢,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叫他萝卜了!”海天琪纯真地笑了起来,皓齿浅陋,秀色可餐。
“傻妹妹,你还笑,好了,就当姐姐的话没说!不过以后若是到了上界,妹妹你孤寂的话,可以常常去找姐姐!姐姐在日月神教,随时恭迎你!”
就这般,海裳嘱咐了海天琪一些事后,走至前殿,与苏子西做了告别,在众多日月神教教徒的拥护之中,乘着彩云,飞上了天,不见踪影。
“天琪,此事既然已经了结,那父王,该是让你随阎罗王离去了!”大殿之上,海乾坤郑重道。
“父王,此事琪儿不想草率,父王,你叫苏公子,回阎罗国,先叫人‘请期’,选则良辰吉日,而后亲自乘坐礼船来娶我,我方与他去,女儿不想,叫别人说我轻浮!”海乾坤用手捋了捋三寸胡须,他思索了片刻,之后声如洪钟,直截了当道:“阎罗王,不是我食言,而是娶亲嫁女,这事本来就不小,你既然一心要娶我女天琪,就要盛大其事!”
“好,天琪,一定要等我!”苏子西一口应允。
苏子西也不拖拉,他答应了之后,与海天琪做了小别,就当刻动身。
大约行了一天一夜的路,他回到了礁石之群。
“灰鹰!与我一同回阎罗国!”苏子西向这被雾气遮掩的礁石之群大吼。
唳!果然,过了一阵子之后,一头毛色发灰,巨大的老鹰出现了。
苏子西踏到其上,一人一鹰,东风化雨,飙举电至,一直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他(它)们终于到达了阎罗国的西部边陲之地。
“终于回来了,真是一路的辛苦!”苏子西呼吸着清晨的爽朗空气,微微一叹。
“咦,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大家,都往外边走呢,是在逃荒吗?应该不是!”苏子西向下方望去,就看到了无数的人马,汇合成一条长流,从东边阎罗国内向西走出!”
苏子西跳下灰鹰的脊背,乘云飘了下来。
他挡住一个白发苍苍,身子佝偻,满脸皱纹的老头道:“老人家,为何人们纷纷离开此地,向着西面而去?”
这老者抬起头,眯着眼打量了一番苏子西,想来是老眼昏花了:“年轻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