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继续给自己炼丹呢?
没有让夏皇苦恼太久,却见火枪卫纷纷让出一条道路,夏皇望过去,却是瞳孔一缩。
只见唐森不慌不忙的,策马在火枪卫的保护下,来到了夏皇面前,几名宫廷近卫还想拦一拦,但看到不少火枪卫枪头掉转,连忙放弃了这个不智的举动。
“好久不见,陛下好生狼狈呀?”,唐森安坐马上,用马鞭指着夏皇说道。
哪里还有半分尊重、半分病入膏肓的样子。
“大胆!”,陈公公尖着嗓子喊了一声。
不过回答他的,却是一声枪声。
权倾一时,连朝中官员也畏惧几分的陈大太监,就此毙命。
“哎,便宜了你!本想回京师之后,让那些被你迫害过的大臣,一人给你一刀的…谁开的枪?回去领五军棍。”,唐森的语气,仿佛死的只是只苍蝇。
“刘公公,以后就由你,负责陛下的寝居服侍了。”
听了唐森的话,刘公公也是吓了一跳,他只是拿了唐森钱财,故而为其办些事情。今天这一幕他之前也没想到。
此时心中的惊惧,也不比别人少,闻言短暂的惊疑之后,马上跪地领命。
夏皇气的嘴唇直哆嗦,此时哪还不知道,这唐森的狼子野心,但是却也同样知道,现在和唐森翻脸,却是死路一条。
“南国公果然忠君体国,现在可是要带朕先回南化?”,夏皇强压怒火问道。
实际上却是打定主意,从京城去南化,这一路上城池无数,只等到时差一二心腹,给当地巡抚几道密令,便可拿下唐森。
“南化城破落,哪比得上京师繁华,本公怎么会让陛下吃这个苦呢,我们这就回京师去。”,唐森答道。
夏皇心中一阵古怪,难道唐森疯了,要陪他同归于尽不成?
至于被俘虏的几名天宗弟子,也是纷纷认出了唐森,一口一个“唐道兄”的叫着,浑然忘了进秘境之前的冷嘲热讽。
唐森蔑视的看了他们一眼,挥挥手让人绑了,自是没有和几个筑基期的小人物叙旧的意思。却忘了自己此时只是练气修为,惹得几人心中暗怒,但却不敢发作。
回京师的这三百里路程,夏皇本就已经是精疲力竭,故而走的是磨磨蹭蹭。
令他没想到的是,唐森居然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半点也没有催促。
甚至在日头刚刚偏西,距京师还有百里时,还准许夏皇休息一晚。
不过京师方向,隐隐传来火光,令人心中生出几分不安。
第二天一早,御驾再次启程了,小半天功夫,离开了京师的夏皇,不到三天就又回到这里了。
令他惊讶的是,此时京师的旗帜,竟还是那面让他望之心安的大夏的旗帜。
心中不由得疑惑,难道凉州叛军,压根就没有破城?此刻已经回去了?
看向唐森的眼神,不由得凶厉起来,心理盘算着回去之后,是把他油炸了还是清蒸了。
直到他看到,出城迎接御驾的,竟是早就反了的定海、沉砂的守将,而且一出城便对唐森拜倒,而后者则是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向前将两人搀起。
至于夏皇本人,两人却只是瞄了一眼,就当做没看见了。
原来就在昨天夜里,这两关守将,一面收拢兵权,一面联系刚刚被俘虏的禁卫军,和那些各个权贵府上幸存的私卫。
那杜六生、金不换之辈,狠厉有余,但细心不足,本就疏于防备,加之凉州军对于剽掠京师权贵,也是有些军心不安的…尤其是掠来的东西,竟是半分也没有分给下面的人。
听都没听说过,穷凶极恶的掠城的军队,在秘境中不是没出现过,但吃相这么差的主帅,当真是闻所未闻。
天色一入夜,两关守将马上带兵,打着拨乱反正的旗号,在京城中再次燃起战火。
这次凉州军,完全在人数上处于下风不说,而且又是有心算无心。
再想想杜六生等人的举动,也是有几分心寒,一夜之间,死的死、降的降。
白天刚刚挂上去的凉军旗帜,便又被刚刚找出的,还没被烧毁的大夏旗帜换回来了。
而金不换、杜六生等人,虽是“身手不凡”,但是在无数甲士的围堵之中,还是一一被擒。
如果不是唐森在密函中三令五申,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前一天还兴致勃勃的分赃,畅想着踩下吕补天,还有出去之后众人羡慕的目光。
而此时,却被手臂粗的铁链,层层紧锁,做了那阶下之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