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这是被一顿好吓,知道这奏章,若是落到夏皇手中,则两人必死。
可若是杀了镇守太监,夏皇更加不会放过他们,到时不但要背负骂名,而且孤关不可守,这两地虽是有些屯粮,但是却没有自己的田赋来源,若是真的反了,难逃夏军的围剿。
就在两人犹豫不决时,又接到一封家书,得知两人全家竟是已经被人绑到了凉州,绑匪一到凉州就不见了踪影。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家室,虽不在京城,但此时身为重镇守将,全家无故失踪、之后出现在反贼那,若是被朝廷知道,人家会做第二种猜测吗?
而就在此时,凉州军已经到了定海关下…
定海关的守将,也是惊讶不已,这是什么计策不成?凉州反贼不是正和赵兴打的热闹吗?怎么突然分出一支,奇袭定海关了?
不过此时定海关守将终于下定了决心,不仅没有尊从镇守太监的命令,抵御敌军,反而将其首级割下,作为投名状,献出定海关为功,投靠了凉州义军。
一见镇守太监的脑袋,已经对大夏情况有所了解的金不换等人,心中更加安定。
一路卷着定海关的三万人马,加上凉州带出来的四万,足足七万人往沉砂关扑了过去。
结果沉砂关的情况,与定海关一般无二。
京师接到定海关从贼的消息,仅仅不到七日,各处兵马还没来得及调动,便被十万大军为了个结实。
夏皇急了、丞相急了、太监急了,连总领禁卫军的金吾卫,此刻也急了,京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丞相华敬,本来还想登城劝贼,结果被杜六生操着弓箭来了一下。
若不是楼上风大,怕是连命都没了,也因此受了惊吓,抱病在家。
叛军见此,气势却更加高涨,这京师的城墙足有十几丈高,又是秋高气爽之时,此时能将箭射上去,那得多大臂力?见主帅如此骁勇,纷纷振臂高呼。
仅仅十几个时辰,京师的禁卫便力有不逮了。
一来这禁军名为精锐,实则疏于战事,实力本就不强,二来之前又分出不少,与赵兴一道平乱去了。
这是早被唐森买通的刘公公向夏皇进言,“京师已不可守,不如早退。”
陈公公虽不满这一向低眉顺眼的刘太监,今日怎就绕过自己,直接进言了。不过其他近侍此时也纷纷赞同,加之陈公公自己听到城外的喊杀声,也是吓得不行,故而也是跟着劝说。
如此一来这夏皇一拍板,马上下令撤离京师。
而这时另一位张公公有进言,“若是大张旗鼓的走,不但会被反贼发现,而且到时候其他大臣若是要跟着,反而拖累。不如轻车简骑,只带些护卫,先行离开。”
夏皇本就是自私自利之人,闻言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只带上百来护卫,和几个近侍太监,加上正在炼丹的万寿老仙,连夜逃出京师。
其他的大臣权贵,却是来不及考虑了。
第二天一早,宫中传来皇上已经逃了的消息,禁卫军也已经到了极限,凉州贼众破城了。
杜六生等人来到了皇宫大殿中,一路上看到的种种宫室,着实令他们“大开眼界”。
“哼,这昏君还真是骄奢淫逸,这浮灵软玉就这般做成牌匾?这紫檀凝心木就这样做成脚垫?”,金不换咂舌道。
“哈哈哈,他这骄奢淫逸的好呀,如今不说能不能在京师站住脚,只要我们将这皇宫搬空,所收获的便胜过那吕补天了,看他还有何脸面自居首位!”,杜六生有些兴奋地说道。
“何止,京师那些王公贵族,收藏即使比夏皇差些,只要我们一并洗劫了,只怕也是大有收获。”,五尘宗的修士舔着嘴唇说道,连仙风道骨的形象却也是不顾伪装了。
“这不太好吧,他们毕竟是生民无辜…”,杜六生语气有些古怪。
“不错,杜道友、金道友都是正道人士,岂会做这种事情?还是便宜我无妄吧,日后纵有报应,我无妄接下便是。”,破劫宗无妄说道。
“这是哪里的话,既然是盟友,怎么能让无妄道友独担此责呢。”,不理会无妄鄙视的目光,金不换连忙道。杜六生闻言也是点头。
一时间这几位天宗弟子,都是陷入亢奋之中,至于城内有一户国公已经提前逃走的事情,却是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