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望着她,深怕她接受不了,拉过她的手轻道:“你姨母在宫里本就不容易,你就莫要再为她添乱了。白玉歌,你还想知道什么,你尽管问,我告诉你,但对外、可不能再轻举妄动。”
“还、还有什么?我不想知道了……”
白玉歌没想到这其中竟然会这样复杂,当年灭云族满家的肯定就是老皇帝,否则不会让云皇后都不得不忌惮。思及她在后宫虽人前风光无限,但背后的那种孤寂与哀伤早已融入灵魂,她得如何接受丈夫对她的娘家做出那样丧尽天良的事?
连城将她揽至怀中,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这就是我本不愿这么早告诉你的原因,知道了反而更有压力,我希望你能快乐下去。白玉歌,有时候,忘记就是坏事。”
“难道我们就这样束手无策吗?”
这回,他没有应声。
白玉歌在脑中细细整理了番思路,开口又道:“那安明澄的主上,就是当今皇帝?”
“不是。”
白玉歌推开他,望着连城吃惊道:“不是?那会是谁?”
闻者只望着她,没有说话。
好半晌,他方开口,“白玉歌,你信我吗?”
“嗯,我信。”
连城即笑道:“那就听我的,能告诉你的我肯定不瞒你,但有些人我现在不想提,我不希望他出现在你我之间,所以、请原谅我的自私。”
他说的很直接。
白玉歌合了合眼,点头应好。
连城见了,很开怀的展出抹笑容。
马车渐渐行这,回时的路定然比去时要来的安静,两人间似有种无形默契在拉近。白玉歌唇角带着点点笑容,撩起帘子见着不远处的城门,突然问道:“你说,这么早你送我回荣王府,该怎么和大家交代呢?”
“你白玉歌可不像是会在意别人目光的女人。”
“但我怎么说都是个女儿家,这彻夜不归的,传出去多难听啊?”
连城面露揶揄,“这会子知道难听了?早前和人逛花楼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顾及下名声的?”
见对方笑容渐敛,忙又改口哄道:“我这不是说你不好,没关系,只要本公子不嫌弃,你管别人怎么想?再说你我间早就不清不白了,何必还费神这些?”
“我跟你……比豆腐还清白。”口上是这般说着,但并无恼意,似乎还隐带着几分笑意。
“口是心非。”
白玉歌见他笑话自己,佯作恼怒的瞪道:“不准笑!”
“好,不笑。”
但唇角的笑意,如何都憋不回去,而后不久,便从马车中传出珠玉落盘的温润笑声,紧接着便是少女打骂的吵闹声。
马车驶入城门。
城墙上,安明澄站在玄衣男子的身后,紧随着他转身望向城内的那辆红木马车,时不时就不安的瞟了眼前方的人。
马车渐渐隐在人群里。
一身玄衣的男子英俊如仙,此刻却面无表情,头也不转的走下城楼。
安明澄即刻跟上。
前方的人突然又停下,安明澄只听得其冷漠而又没有欺负的命令,“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一起。”
“是,主上。”
应是应了,但安明澄心中犯难啊,如何能不让连城和白玉歌一起?再且昨日的事还被她跟踪听到,事情本就难办,白玉歌必然已对自己起了戒备,更不好下手。
白玉歌觉得,回府肯定又要面对徐侧妃和白落珠虚情假意的念叨和围转,便望向旁边的人,“连城,时辰不早了,我们不如吃个午饭再回府吧?”
“如今时辰尚早啊,再说你不是刚吃过了吗?”
白玉歌脸色一红,“我又饿了行不行?”
“行,我知道你是不想与我分开。”某人又将这归结在自己的人格魅力上,冲外吩咐道:“良姜,去镜湖居。”
“是,公子。”
白玉歌冲他笑了笑,果真了解自己,知晓她就是抱着越晚回府越好的心思,于是直接去了最远的镜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