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歌望过去,只见绿竹片影间,墨绿身影显得生机无限,他斜坐在墙上,满脸笑意的看过来。
“你怎么到了这?”
谢南楚从墙头跳下来,款步走到白玉歌身前,意有所指的反问道:“你不是在这里等我么,我又如何能不来让你久等?”
他说着,四下打量了眼这沂罗园,满面相思、含情脉脉的盯着她续道:“阿玉可真会挑地方,这儿四下无人,最合适久未见面的咱们那啥啥了。”伸出来的手,就要搭上白玉歌的肩。
她忙侧身避开,嫌弃的瞥了眼他即回道:“谁跟你那啥啥!”
不敢小瞧他,这人嬉皮笑脸下,或许比狐狸还狡猾!白玉歌可没忘记那次在荣王府他突然出手,将青玉和红书都震得内伤,都修养了好些时日才痊愈,可见他是没留情亦不是简单玩玩,至少那刻如此。
想想,自己刚到这沂罗园才多会,他就跟着来了,若非有人通风报信,便是他根本不曾去面圣,而是反跟着自己。
她居然也没察觉?
容色晦暗未明的端详着他,不确定对方功力到底如何。而眼前人又曾对自己露出过杀意,这周围四下无人,连青玉和红书都潜了下去,可别死在这都没人知晓。白玉歌暗道,在敌情不明的状况下,还是继续陪他油嘴滑舌比较理智。
“你是怎么知道我会来这里的?”
谢南楚又展出他那把标志性的玉扇,埋怨暗恼道:“若是本小侯说,是我和阿玉你心有灵犀,你信不信?”
“信!信你对我一往情深,信你对我相思入骨!”
听出她语调里的嘲讽,谢南楚亦不生气,风姿潇洒的摇了摇玉扇,颇是欣慰的答道:“你明白我的心意就好了,其实这皇宫里外谁不知我钟情于你?阿玉,要不就考虑考虑,”他指了指你我,讨好一笑,“什么时候咱俩把好事给办了?”
“怎么?等不及想娶我过门了?”
白玉歌突然走近他,那表情是要多温柔就有温柔,女儿般娇羞的凝望着他。在其愣神之间,突然伸出双臂缠上对方脖子,红唇缓缓倾近,吐气如兰的在他耳边软声问道:“你真的想娶我吗?”
谢南楚容色微变,似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是、她这是怎么了?
玉臂相绕,脸上没了从容笑意,他只觉得被她碰到的地方火辣一片,连心都跳得厉害。
“你不是说喜欢我么?”
侧首,她合眼时密密的羽睫扫过他的脸庞,似有什么在谢南楚的心中慢慢掠过,那媚眼含嗔的目光,是他从不曾见过的。
白玉歌又贴近了几分,声音如诱似惑道:“说啊,说你喜欢我哈?”
“白、”
他只觉得周身紧绷的很,像有什么东西要跳出嗓子般。这样的白玉歌,无疑是陌生且又难以抵挡的,他低喃道:“白玉歌,你……:
然话还没问出口,身下某要命地带突然吃痛,他闷哼了声往后跳去。谢南楚脸色青紫,强隐忍着腿间的疼痛,瞪大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对面一副奸计得逞的笑脸,怒道:“白玉歌,你、你是个女人啊!”
白玉歌优哉游哉的望着他,见对方身子都弓起了后背却还不肯服软,低笑道:“不用你提醒,我怎会连自己是男是女都分不清?这或许是你心里对自己总有的疑惑吧?不过嘛,现在我也替你解惑了……”
她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他的胯部,忍俊不禁的答道:“如果你不是藏了什么道具或者在演戏,那应该是个十足的男人。”
“白玉歌,你、你……”他一连好几个你,却似是有所难言,最后骂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人?”
谢南楚只觉得那疼痛来得无比深刻,遍袭了他的周身,而耳旁这刺耳的声音又响个不停,气得他都忍不住抽气。这女人还是个闺阁小姐呢,居然可以做出用膝盖攻击男人子孙根的事来,而说起这种话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她是个正常女人吗?
“你在夸我啊?想说我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吗?放心,遇上我,算你开了眼界!”
不过就是比自恋嘛,难道还会输于个古人?就凭自己再世为人这点,就没道理要在他面前心虚的。
“嗯,这里景色不错,你慢慢欣赏,我走了!”
早在谢南楚出现的那刻起,白玉歌就知晓查安明澄的事无望,如今憋在心里的气出了,难道还真留下和他在这幽会不成?
“你就这样走了?”
谢南楚恨的磨牙,往前一步想追她,却因动作牵引了刚缓和了些许的疼痛,不免又“嘶”了声,僵在原地。
听到闷痛声,白玉歌转身望向只差没用手捂住裆部的谢南楚,神色微动迟疑了片刻,走过去问道:“喂,你不是真伤着了吧?要不要我跟你去请个太医来瞧瞧?”
“你还好意思问这话?”
他咬着牙关,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让太医来给他瞧这个,他楚小侯爷往后还怎么见人?再说,她难道不觉得,会让人想入非非么?
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