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空的时候,去查查吧。”
她知晓自己得罪的人不少,表面最严重的便是相舒公主了。尤其是在这关键时候,永恒王府的连城公子,传说中的西施颦美人要回京,她自然就更不想自己好过。
只是这夺人性命的事,相舒公主怕亦做不来。
毕竟这梁子虽深,但见面时拌拌嘴瞪瞪眼、背后使些小计小谋也就够了,还没到动真格的地步。
难道是元竞鸣?
自己不肯嫁,得不到就毁掉?
也不可能,他不是那么没脑子的人,荣王府的势力毕竟不容小觑的,他不会这样做。
至于老皇帝,便更加不可能。自己在京中一日,北地荣王府就不可能有动作,他连自己当众顶撞都能忍,还能来要自己性命?
越想越头疼,白玉歌索性不去思虑,打发了她们下去自己泡浴。
次日,徐侧妃和白落珠的队伍回府的时候,荣王府迎来了久违的客人——席家主母白氏。
当然,她这回不是来找自己的。同样,席云峰和席巧燕均没有出现,自出了那事后,两人早已是闭门不出,终日在尚书府里避风声。
席夫人见到她时脸色极差,还有意的往对方身后看了看,“哟,坠儿那丫头现在不跟着你了?听说呀,她进万国公府做了小公爷的侍妾,难道是攀上了高枝就忘了旧主?啧,那丫头也太没良心了,你好歹还救过她呢。”
白玉歌面无波澜,淡淡道:“姑母知晓的倒是真多,不知表姐她肚子可有消息了没?”
一句话,噎得白氏满腹的话都吞了回去。
她可还记得对方那番一举得男的“祝福”之语。
望了眼街道,白玉歌侧首对白术交代道:“你就陪着姑太太在这侯侧妃和二小姐的车架吧,我先回厅堂坐会。”
“玉歌侄女,你身为晚辈,才站这会就喊累,可说不太过去。”
白玉歌冷眼瞥了眼她,这席夫人现在虽然真长了教训,但不过是不说那些拉拢讨好的虚伪话,这夹枪带棒的找茬话可没少讲。
“我从来就不是个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你和徐侧妃感情要好那慢慢站着,你管我作甚?”
白玉歌不客气的回她:“如果呢,今儿回来的是我爷爷或是我父王,我为人子女自然是要聊表孝心的。但区区一侧妃,又不是我亲娘,我都出来表示过了,还想怎的?”
话落,直接带了青玉和红书进屋。
好在以前不是个什么十佳好千金,否则不得憋死?这样率性而为,方是为人本色。
她白玉歌,不在乎那些虚名骂声。
约莫坐了大半个钟头,才有人进厅堂通传,道徐侧妃和落珠小姐到了。
白玉歌浑身未动,没法子,虽是初秋,但夏日的炎日还尚未淡去,她实在不想动。
没多久,她便见着一衣光鲜亮、满头珠钗的三旬妇人和白氏并排查厅堂走来,两人手拉手说着话看上去好不亲近。白玉歌站起身,想着一个屋檐下想日后好见面准备客气上前打个招呼,谁知徐侧妃人还没跨进门槛,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
“姑太太宽宏体谅,我们大小姐素来任性惯了,给你和姑老爷添麻烦不说,还惹得你子女失和,着实不该。这事呢,王爷和老王爷在北地也都有所耳闻,着实是麻烦了尚书府,待会我便让她给你斟茶赔罪。”
“侧妃娘娘客气了,我是玉歌的姑母,还能不知那孩子的性子?你如今进京来照顾她,难免要操累些。唉,如若她有落珠侄女一般懂事,想来皇上和皇后就不会如此头疼了。”
家长商讨呢?敢情是将她和白落珠对比?
白玉歌低哼一声,要自己给白氏斟茶赔罪?徐侧妃倒还真是挺会以主母自居的嘛!
而就在这时,有个轻悦的温柔女声传来,“姑母夸奖了,落珠没有您说的那样好。倒是大姐,深得皇后娘娘宠爱,经常出入宫闱。”
白氏为抬高白落珠,数落起白玉歌可毫不嘴软:“落珠那,你就是为人太谦虚。瞧你生得这样好,过去那些年在北地着实是给耽误了,你若早些到京城,这京中第一才女、美女的封号,定是就落在你头上的。其实呢,你和玉歌一样,都叫云皇后一声姨母,断不可妄自菲薄。”
“怎会?大姐才是皇后娘娘的亲外甥女。”白落珠的声虽轻,却透着几分嫉妒。
白玉歌站起走向门口,冷冷接话道:“落珠妹妹这话说对了,我是皇后姨母的外甥女,她便是替我操心替我头疼,那也是自愿的。席家姑母,别以为你过去对我打着什么算盘,就都以为别人没真感情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