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我这这么多人,有客在呢,你尽管挑好的上,自有爷给你结账。”
齐大笑得合不拢嘴,这荣王府的玉歌小姐独爱美食,每回来都得撒下大把银子,这回让他自己拿主意,可不就能狠狠宰上一笔么?
而白玉歌,还就是在等着他开宰。
元竞鸣不是爱献殷勤么?
今儿就给他个机会,这镜湖居的每道菜价格都不菲,而眼前这齐大惯是会做生意的。记得初回来这的时候,自己让他捡几个招牌菜上,结果差点没给她上个满汉全席。
自己反问,他还美其名曰,这镜湖居内的每道佳肴都各有长处,堪为招牌。
她就一张嘴一个肚子,再好吃也吃不完啊!
偏生他的话还真没说错,确实美味,吃得她意犹未尽、流连忘返,这不隔几日就得来这一趟。
没法子,人生在世,能享一日福便是一日,她从不会亏待自己。
元竞鸣是想表现的,听白玉歌这么说,自然是挥手很霸气的吩咐道:“想来你伺候玉歌小姐也有阵子了,就按着她的口味上菜。”
“是、是,小的明白。”
白玉歌转过脑袋,有些看不惯对方这副颐指气使的模样。人家是掌柜,又不是他宫里的奴才,有必要这样吗?
拐弯走至最西面的厢房,白玉歌正要推门进入,齐大却忙拦了下来,歉意道:“玉歌小姐,真不好意思,今儿这天字号有人要了。”
“有人了?”白玉歌低问。
她每回来都是空着的,已经养成了默认的意识,怎的这回就有人了?
镜湖居之所以命名为镜湖居,便是因为它傍湖而建,大片的湖水在艳阳下宛如明镜,而水中碧叶粉荷,远山青葱,风景如画,令人沉迷。这天字号被称为第一厢房,便是因为它位置最好,可以将整片湖面净收眼底,倚水用食,听伶仃作响,最是美妙。
相较而言,地字号的位置就稍逊了几分。
“是的,所以还得委屈您到地字号用膳。”齐大小心赔笑,伸手朝对面的厢房做了个请的动作。
元竞鸣朗声便道:“这是什么人在里头?既然玉歌妹妹用惯了这间,你现在就去让他换其他的厢房。”从怀中抽出一锭金子,带着迫人的气势递到齐大面前,“还不快去!”
“这位爷,”
齐大没有伸手,继续好言好语的劝道:“这不是银钱的问题,小人只是个做生意的,谁都不敢得罪,这……”尽是为难。
“只是吃个饭而已,不必这样讲究。”
白玉歌让齐大下去准备上菜,自己则先推了地字号包厢进屋。
安紫叶紧随其后,口中催促道:“掌柜的,快点啊,本小、本小公子饿着呢!”
“哎,马上就来。”
齐大退到楼下,安明澄望了眼元竞鸣,含笑有礼道:“殿下,请。”
元竞鸣面子上有些下不来,却不好发作,只能提袍举步进屋。
安明澄的浓眉,微微往上一扬。
安紫叶推窗远眺,望着碧水蓝天,远处成群连山,夹着淡淡莲香的清风拂来,卷起衣袂飘起青丝、她不由叫道:“白玉歌,这地方真美,不枉咱们坐了那么久的马车。”
“自然是的,这儿是城西,临近西乾门,鲜少有人会走这道,又远离闹市,很是清净。”
“哈,你常来这?可真会享受。”
望着转首满脸笑意的安紫叶,白玉歌轻轻莞尔。
“原来玉歌妹妹常到这来,难怪本宫几回去荣王府下人都说你出府了,想来往后要见你还得直接来这。”
白玉歌自然知晓,在他积极往凤栖宫跑却又得不到皇后姨母的同意后,便每隔几日就去趟荣王府,前几次她正好不在,待到后来便直接让白术以她出府为由给推了。
他们之间,可没什么感情好联络的。
此刻闻言,她心有排斥,白玉歌可不要吃着吃着饭就见他推门进来,于是淡淡接道:“这道说不准,我爱去的地方多了去,可不止这一处。”
元竞鸣神色微讪,“呵,没事,这京城不过就这么大,玉歌妹妹还能消失了不成?只要本宫有心,总能找到的。”
话中有话。
白玉歌不以为然,却也不再和他继续口舌之战。
地字号内上菜不暇,脚步来回匆忙,话声不断。
天字号内静谧无声,只余横案上的熏香袅袅,一袭红袍的绝美男子慵懒的斜靠在榻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柔柔的抚摸着怀中的冰狸,语气逶迤悠长:“黛黛,你说她怎这样会招蜂引蝶?现在连他都回来了,这京中的水、越发的深了。”
“呜、嗷~”
“你说浑水才好摸鱼?”男子优雅一笑,轻蔑道:“这京中,可从来就没什么好鱼。”
黛黛再次叫呼,圆润的球身拱了拱主子,惹得对方垂首看它方肯罢休。
男子定睛望着它,突然妖娆一笑,慢条斯理的叹道:“你是说白玉歌她长那么丑还到处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