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柳州的城门,柳昊阳便改道去了【求凰阁】,欲去排解一下鄂州带来的烦闷之情!百无聊赖的马车中,柳昊阳思绪万千!
他叫柳昊阳,是柳州武学世家的二少爷,是父母的第二个儿子,是哥哥,唯一的弟弟!父亲说,母亲第一次临盆的时候是在江上,帆船的速度是来不及感到稳婆家的,在他们焦急万分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大风风向笔直的把帆船吹上了岸,哥哥顺利地降生了下来,于是他们为哥哥取名为随风,随风而起,不存与世。
当柳昊阳问起,母亲即将临盆,为什么父母还要划船去找稳婆的时候。父母只是彼此看了一眼,温馨的笑了笑,没有说话,没有回答!
母亲说,第二次预产期,很长一段时间柳州都是阴雨的天气,沉沉的天幕压的低低的,总给人一种烦闷的感觉!自古以来的迷信使他们对于尚在娘胎中的我,有一种莫名的情绪,父亲说哀伤,母亲说那是,怜惜!压抑的语气突然转变成欢快,因为父亲接过了话头,他说,你出生的那一刻,昊阳穿破了重重的乌云,洒下整片的光芒!于是为第二个儿子取名为昊阳,沉浮起落,永垂不朽!
因为这个名字,柳昊阳一直以为自己会是家中的小太阳,集所以光芒与一身。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那也仅仅是在柳昊阳五岁四周之前的岁月里!
柳家的传统,家子无论男女,二岁而起要锻体练魄,三岁而起要学文识字,四岁起男丁学内功,女丁学女红!哥哥大自己一岁,但哥哥自幼沉默,而柳昊阳则好动调皮,很是得家人宠爱!基于所以人的爱护,柳昊阳提早一年学了文字,提早一年学了内功,也提早一年,失去了全部的宠爱,似乎哥哥成为了更亮的骄阳,吸走了所以的光芒!
柳昊阳觉得,如果自己真是那当空而悬的昊阳,那么五岁四周前,便是这世间的白昼;自那以后,到自己十七岁,整整的十三年,都是夜晚,只是,这夜晚,太漫长了。。。
柳昊阳听过太多人说苦尽甘来了,可是看着哥哥柳随风一天天的成长,自己跟他的差距越来越大,柳昊阳突然觉得,那甘是遥不可及;这苦,却是目不及终!
正衍48年,一个夏天的午后,柳昊阳终于全面崩溃了,因为父亲跟他说,他的天才哥哥,柳随风,要谋反做皇帝!
皇帝啊,那可是一国之帝王!自己从不敢想过的,然后哥哥他却是要做了!
走出了车门,柳昊阳看着【求凰阁】金碧辉煌的匾额,他已经记不得自己第一次是几岁的时候来的这里!父母们喜欢武学的奇才,自己也在偷偷的,默默地,努力的,自己也在尽一切的可能,利用一切能利用的时间去练武,去打坐。可是这般好些年,父母从未曾过问一句,每日的晚餐,他们总是孜孜不倦的询问着哥哥的进度,夸奖着哥哥!即便是哥哥对这些从不感冒,依然沉默寡言,偶尔蹦出的玩笑话,那也足够父母们开心好些天!柳昊阳跟父母也讲了笑话,讲了好多好多!没有欢声,也没有笑语,有的只是冷冰冰的教训,说自己不学无术,玩物丧志!
柳昊阳记得,那一天,自己笑了,笑的很开心!
从此柳家的【求凰阁】多了一名风流客,一个从不给钱的风流客!
柳昊阳记得,第一次,自己不是走回家的。是父亲大人破门而入,提着赤裸的自己,飞跃回了府邸!柳昊阳记得,父亲打的很重,断了一条腿,掉了两颗牙,吐了三口血!柳昊阳记得,自己没喊哪怕一声痛,自己一直是笑着的,笑着吐掉嘴里的牙齿,笑着吐掉三口淤血,笑着被抬进卧室!、
晚上,柳昊阳记得,父母都不曾来看自己,自己只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冷的床上,享受着深入骨髓的伤!
朦胧中,柳昊阳似乎是看到哥哥柳随风来过,他对自己说了一些什么,只是自己没听清,因为模糊的意识,仿佛也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唯一清楚的,是自己那仇恨的眼神!
抬脚迈进【求凰阁】的大门,柳昊阳仿佛看到那一天的自己,拖着尚未痊愈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进【求凰阁】,柳昊阳清楚的记得,那是第二天,被父亲带走打伤的第二天!
笑盈盈走来的龟公打断了柳昊阳的思绪:“二少爷,您来啦,嘿嘿,今天初一,阁楼里要拍卖一个清倌的初夜,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天字二号房奴才给您收拾干净了,这就上去?”
柳昊阳抬头看着顶楼第二间包房,那个异常醒目的二字,冷冷的笑了一声,抬脚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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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兴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在大街上,茫然四顾,突然觉得好陌生,也感觉心,好累!
自父亲去世后,自己似乎要承受太多的东西。忠,对朝廷的衷心;孝,对父亲的孝心;愧,对母亲的愧疚等等!
卧底?!呵呵,付相有如何能轻信于自己!所安排与自己的手下,怕是监视的作用远胜于手下的效用!令行不止,号令不动!
杨兴保突然洒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