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附加了许多条件。
——你这样聪明的女孩,不应该就此埋没了。
他轻轻吻她的脖子,话语说得再诱人不过,如果是一年前的她,一定马上俯首称臣,可是现在……
她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还是忍不下去的,不只一次地看到他陪着女孩逛街吃饭。她推开他,抬起头,眼睛望着他。
——乐诚,你昨天晚上和谁在一起?
他的眼睛闪烁其辞,言不由衷。
——昨晚,哦!我一直在公司里加班啊!
——真的?
——真的。
乐诚的脸上找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她几乎都要对自己产生怀疑,也许她昨天跟本就没出门去,没有在他公司对面的咖啡厅里等他,也没有看见他和女孩在一起,可是脚下鞋面上的泥点却是那样的刺眼。
——和我一起搬走好吗?朱砂。
——不,我还是呆在这里好了。
推开他,将卫生间的门紧紧地关上。当她再次拉开卫生间的房门时,他已经走了,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也没有给她打电话,她还和从前一样,打游戏,写稿子。
那一晚,她无法入睡。她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间有些害怕,她会不会不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她不知道。她和他的这场爱情,他是赢家,她是输家,选择权都在他手里,她只能默默地接受,她忽然开始痛恨起自己,这样懦弱无能,但在爱情面前,她不能进也不能退,只能眼睁睁看他离开。
第二天一大早,咖啡的电话就打过来。
——宝贝,晚上,见个面好么?
因为没有理由拒绝,所以她说:“好吧!”
她们约在三元大厦下面的肯德基里见面,天快黑时,她才从床上起来,匆匆洗了把脸,套了件布裙就出去了。
在出租车上时,乐诚打来电话。
——我在家,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搬走。
……
沉默,沉默,有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出不来,这世界未免太现实。
——你在哪里?我们去吃饭好么?
——我在路上,我要去见编辑,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她刻意地将话说得比较平静,她不想他听出她的不舍,因为她知道,就算他此刻听出来,他还是会离开,索性给自己留点尊严。电话那头好半天都不出声。她静静地听着,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但心里却依然有小小的期盼,但是他没有给她任何希望,他说:“那就这样。”
挂了电话,她忽然觉得绝望,那种绝望来自她的心底,然后通过她的血管,慢慢延伸至全身。她无力地坐在出租车上,车窗外的阳光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身上,但她却用力地抱紧自己,她现在只有自己了。
车已经停在三元大厦的门口。咖啡那颗红色的脑袋已经冲她摇摆不停。她冲咖啡挥挥手。咖啡展颜一笑,依旧倾国倾城。
——等你好一会了。
——对不起,路上堵车。
——呵呵!对了,我介绍一个朋友给你认识。
——好啊!
咖啡是那种人见人爱的美女,眼若秋水,眉目如画。在她面前,朱砂常常觉得自惭形愧。她拉着朱砂走进肯德基,引来无数倾慕的目光,咖啡却视若无睹,可能早就习惯了吧!
她们在窗口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就我们俩?
——阿布等会就来。
——阿布?
——就是我说的朋友,其实也是我的BOSS。
朱砂点点头,平常她很少出来,在北京认识最多的人就是编辑,刚开始和可可比较熟,可可是咖啡的前同事,可可向她约稿,于是每一篇都认真写给她。谁想可可做不到一个月,就辞职不做了,可可嫌工作太累准备回家嫁人,又将她介绍给咖啡。咖啡虽非文科出身,可是对于稿件的要求却非常严格,常常将她的稿批回重写,是一个很让人头痛的美女编辑。
——你的稿子下月准备用。
——嗯!
——真倒霉!我下周要去上海出差,我们会很长时间都见不着,我会想你的,宝贝。
——我也是。
朱砂点点头,习惯性地掏出烟来。咖啡却在一边皱眉,因为是美女,所以只好迁就她,将烟放下。
这时候,咖啡忽然抬起头来,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
——阿布!
咖啡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愉悦,神情又那样娇美。朱砂一直认为咖啡是那种目高于顶,出类拔萃的女孩。可是没想到,即便是这样的女孩,脸上也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朱砂回过头,顺着咖啡的目光寻去,看见一个男孩子正站在窗外冲她们微笑。那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孩子,他穿着一件白色的套头短衫,军绿色的休闲裤,小平头,眼睛明亮而干净。
仅仅是一眼,就对他产生了好感。
那天晚上,咖啡很热情地为朱砂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