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他那种混合了嘶嘶声的、似曾相识的可怕腔调,就连穆迪脸色也忽然开始变白。他阴沉地瞪着这个忽然出现在礼堂门口的、相貌英俊陌生的年轻人,粗声粗气地道:“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冠冕君微微抬头,傲慢地微笑着,恢复了正常人的语调。但是他的声音仍然令穆迪和卡卡洛夫感到十分耳熟:“不过,你们是不是应该让学生们先去休息了?总在这里挡着路可并不好啊。”
礼堂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就剩下卡卡洛夫这一支队伍和几个格兰芬多的学生没来得及离开。穆迪冷哼一声,拄着拐杖离去了。卡卡洛夫也脸色阴沉地示意学生们先走开,自己则是走到了冠冕君的面前:“你是谁?”
“伊戈尔·卡卡洛夫……”冠冕君叹息道:“我是谁有这么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现在可以帮助你就行了。”
卡卡洛夫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凶狠,严词厉色地道:“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
“假如,你的手臂这三个月里再也没疼过。”冠冕君并不在乎他现在对待自己的态度。表面上再凶恶,卡卡洛夫也是曾经跪在自己面前亲吻袍角的人。
卡卡洛夫脸色变了变,露出微笑:“我记得你。我曾经见过你。”
“是的,在几个月以前的一场魁地奇球赛上。”
“你是……那个人的执事?”卡卡洛夫在记忆中仔细搜索着,终于查找到了些许端倪,略微惊奇地道。
冠冕君心里冷笑,表现得就像是一个真正的执事一样:“是的。为我的主人服务,我感到万分的荣幸。”
“那么,是那个人让你来找我的吗?”卡卡洛夫的语气变得谨慎起来。他本来在西欧一带的身份地位就不高,上一次的投机失败之后,他好不容易才在德姆斯特朗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和威信,但真正的西欧魔法界豪门贵族的大门还是没有为他打开过。他费尽心思想要进入那个阶层,所以才会在看到据说被海因里希家奉为上宾的吉尔伽美什和恩奇都之后想办法和他们进行接触。恩奇都曾经称赞过克鲁姆,刚好他也十分看好这个学生的潜力,所以才会对这个学生越来越好。
“你不觉得这里并不是说这些事的好地方吗?”冠冕君示意他注意旁边往来的学生。
卡卡洛夫假笑道:“是的,那么你愿意去参观德姆斯特朗的大船吗?”
“我可是记得你对邓布利多说,你船上的魔法阵坏了,无法保持取暖,卡卡洛夫。”斯内普油滑的声音在他背后响了起来。卡卡洛夫往旁边退了一步,谨慎地道:“是的。你好啊,斯内普教授。那么我们改天再说,这位……先生?”
“你好,伊戈尔。”斯内普冷冰冰地道,黑色的眸子里闪着幸灾乐祸的情绪:“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对我学院里一个学生的管家这么感兴趣。啊,想想看,假如被你的某个学生,比如海因里希家的大小姐,发现了她的校长居然和一个执事凑在一起,她会怎么对自己的父母说呢?”
卡卡洛夫脸上甜蜜的假笑几乎挂不住了。他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道:“我忽然想起有件事情还没有跟邓布利多说,我这就去说。”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冠冕君看着他狼狈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微笑道:“他看上去很惧怕你啊,西弗勒斯。”
斯内普扯了下嘴角,表情怪异:“……冠冕先生,假如你坚持这样下去的话,我想我不得不奉劝你一句——就算是用了复方汤剂,该是谁的还是谁。”
假装离开其实一直用幻身咒躲在不远处偷听的穆迪:“……”
冠冕君:“……啊哈哈,西弗勒斯,你是在说什么?”
“再怎么模仿他,你也没有他那种气场的,冠冕。”斯内普嘲笑道。反正冠冕和戒指都不敢在吉尔伽美什眼皮子底下对他做什么,当然该怎么打击报复的就怎么打击报复了。
冠冕气鼓鼓地瞪着他的背影,内心小人咬着手帕内牛满面。当他是故意想模仿吉尔伽美什的吗?根本就是因为吉尔伽美什气场太强大个性太突出所以才会影响到他的吧……
既然斯内普这么不客气,他当然也没有必要贴上去了。冠冕君若有所思地向着某个方向看了一眼。毕竟灵魂是同一个,他岂能感觉不到黑魔标记的存在?如果穆迪老实一点的话,他晚一点告诉吉尔伽美什他们也没关系……不过,或许可以试探一下他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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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莱特林的级长们战战兢兢地排成一排站在吉尔伽美什的面前,不约而同地僵直着脊背低着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本来嘛,霍格沃茨的地下空间是很大的,别说是斯莱特林,就算是格兰芬多住在这里都没关系。因此斯莱特林们都是享受单间待遇的。德姆斯特朗的学生总共也就二十来个,让他们住进来问题也不大,只是有些学生必须让出寝室变成两人一间了而已。但是偏偏拉文克劳那边出了问题,布斯巴顿的选手们居然很少有能回答出门环提出的问题的,连门都进不去,这还怎么住?结果最后两个学校的代表队都来了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