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婵犹自狐疑。嬷嬷把小婵拉在一边。低声说道:“姑娘放心。咱们都是一个主子的人。都是想媚华殿平平安安红红火火。断不会拿着主子的前程开玩笑的。”
小婵是媚妃入住媚华殿之后才调配來的宫廷大丫头。她知道这个嬷嬷姓仲。之前一直是打理媚华殿的管事嬷嬷。仲嬷嬷年纪并不是很大。却很老成。沉默寡言。似乎深谙宫廷处事之道。
平时她们各司其职。从來沒有什么争执也沒有什么深交。
仲嬷嬷看小婵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便轻声款款的说道:“我爹从前是看管御花园的园丁。我小时候他老人家侍弄花草的时候。我就和我娘在旁边帮忙。咱们中原的月季有些淡白色。和红花是截然不同的。但是。这些是天竺异品。说白了。也就是有人想去和红花混淆的。姑娘这么聪明一个人还看不出其中机巧。”
然后她把小婵拉到那些盆花边。对小婵说道:“姑娘看这些花的蕊。比花瓣的颜色浅。而且你闻闻这花香。是清雅疏淡的。很宜人。如果是魔域红花。花蕊就会血红的更厉害。而且馥郁浓香。直抵人腹肺。不懂的人是分辨不出來的。”
小婵的思绪瞬间就已经三级跳跃了。忍不住喃喃的说道:“是这样的啊。果然厉害……我明白了。仲嬷嬷。那我们该如何去处置这些花儿。”
仲嬷嬷微笑道:“和平时一样。姑娘觉得哪里好就摆在哪里。姑娘还得先过去给皇后娘娘磕头谢恩。就说咱们主子喜欢的紧。要不是身体沉重。马上就要亲自过來谢恩了。”
仲嬷嬷又笑道:“姑娘赶紧把这红花变月季的事情告诉咱们主子一声吧。”
小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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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把跟着自己的皇城禁卫打发回去和皇帝交差。自己便陪着老爹在醉仙楼喝了二两小酒。
父女俩好久沒见了。小然想知道老爹最近都在忙乎些什么。
老爹沒有提他最近出门跑哪里去。却絮絮叨叨的和小然念叨运泰镖局。
不过。说句实在话。这也是小然比较关心的。甚至关心到超过打听老爹跑到外面干什么去了。
当然了。小然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女孩子嘛。还是矜持一点比较端庄。
从老爹的口中。小然知道。运泰镖局只从皇城封闭生意一落千丈。苏骥每天被自己叔父苏成拘着习武练枪呢。
苏骥跑了一趟漠北。苏成觉得自己的老脸被这个侄儿丢大发了。
如果不是林家父女。可以想象得到。运泰镖局早就万劫不复了。
小然却立刻想到。皇城如果一直这么禁闭下去。镖局沒有了生意。那帮子兄弟们的一家老小吃喝什么。
不行。她得找到新皇帝说道说道。老皇帝的丧事也办的差不多了。阿迪亚已经接走了紫陌。云轩国主也被她忽悠走了。皇城里的老百姓应该过上正常的生活了。
至于苏骥的武艺。戚。天下黑白两道的英雄多如牛毛。他就是再练习个三十年。估计也不是这众多劫匪的对手。
就像他自己说的。走镖。靠的不是打架。你就是李元霸在世。也无法打的死全天下劫道的。走镖靠的是诚信坚忍不屈不饶。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坚持和运气。
想到这里。小然站起來就往外面走:“爹。您老人家慢慢喝。我进宫找皇帝去。”
林武师一杯酒端在手里不明所以:“什么事这么急。哎呀。丫头啊。我还有正经事沒有对你说呢。回來。你给我回來。”
小然头也不回的跨上马:“爹。以后再说吧。我叫皇帝开城门去。”
“唰”的一鞭子下去。马被她抽的扬蹄就跑。眨眼就沒影儿了。
叫皇帝开城门。这丫头又疯了。
林武师气鼓鼓的把手里的酒杯墩在面前桌子上:苏骥还眼巴巴等着娶媳妇呢。自己这饶了半天的。刚要说到正点上。死丫头拔腿就跑。是不是存心的啊。
叫他如何去回复苏成叔侄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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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然洋洋得意的回到媚华殿。却扫兴的发现连一个夹道欢迎的人都沒有。
走进大殿。赫然看见玉案上多了几盆姹紫嫣红娇艳欲滴的鲜花。小然本來是个大条的丫头。也不由地被这几盆鲜花吸引了。连声称赞道:“哈。真漂亮。这花真好看。”
小婵正仔细的端着一碗汤药走进來。看见小然。顿时气不打一处來。忍不住讥讽道:“沒见过花儿啊。也值得大呼小叫的。”
小然赶紧笑道:“这花是好看么。嗨。我大功告成回來了。不说欢迎我一下。还给我看这副嘴脸。咦。熬药干嘛。给谁喝的。小婵。云芷怎么啦。”
小婵气哼哼的说道:“娘娘好吧。都和你说多少次了。还记不住。当还是你们从小呢。哼哼。当心被皇帝听见割了你舌头才肯改。”
小然赶紧做出讨好的样子凑过去。跟着小婵哼唧:“小婵妹妹。小婵妹妹……娘娘怎么啦。好好地干嘛要喝药啊。快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