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一个是他昔日的雇主,也算是个不错的朋,一个是他现在的级,他得罪谁都觉得不妥当。
被松开了的阿迪勒,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也明白,如果是换一个人,比如真是西碧拉俘虏了自己,那说不得今天自己就真要死在这里。
但就是这个黄皮肤的少年,为了遵守他们之间的诺言,而不惜与罗德斯岛的实权人物翻脸。
阿迪勒松了松肩膀,看着柏舟:“现在,你可以说你的真实身份了。一个小男爵?男爵会有这份胆量敢用刀架着居伊么?”
柏舟苦笑了两声,“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趁着我还没有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快点儿。”
为了你这个家伙,我把罗德斯岛能得罪的给得罪了一半,奶奶的,你我之后还是敌人,可我和耶路撒冷公国,之后还可能是盟,为了敌人而得罪盟,这笔买卖要放在从前,那个利益至的柏舟,说什么也是不会做的,最起码,不会做的这么绝。
不过,麻风王说的有道理,人的这一生,总不能什么都用利益来考量,重视承诺,不光是要对待自己人。
对待敌人,该狡诈的时候柏舟不会留手,可现在,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柏舟做不了那种违背诺言的小人,阿迪勒既然已经约束自己的手下,那么自己现在,也没有理由反悔。
阿迪勒深深看了柏舟两眼:“我会记住你的,愿真主与您常在。”
狗屎,我现在“信奉”的是帝,真主即便真的与我常在又有什么用!
完,阿迪勒走到了海滩边,在他手下的接应下,回到了船。
“你们在愣什么,放箭,都给我放箭!”居伊顾忌着脖子的刀锋,身体不敢乱动,可嘴中的话却一点儿也不慢,眼睁睁地看着阿迪勒乘船远去,他心有不甘。
可那些弓箭手看着自己的首领被人用刀架在脖子,而且,其他两位统领也没有说话,所以一时间也不敢乱动。
等到阿迪勒的船行出射程,柏舟才放下了佩刀,一脸淡然,好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