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手舞足蹈的身影远去,我无可奈何地摇着头''这时代真浑,若长此下去,医生只救只医有钱之人,无钱之人生死只由天命了!''
忧心重重地回到老妈的病房,我用手轻碰着陈医生的身''怎么样,有啥问题?''
陈医生轻摇了一下头''不乐观。来,到外面去慢谈。''他轻轻砬了我一下。
''现在这儿只有你我,快说说,情况怎样?''我点燃起一支烟。
''老板,这里不能吸烟,这是医院。''他轻拍着我。
''行!''我丢掉了烟并用脚踩灭''快说,什么状况。''
他看了我一下''从片上来看,老人家的病情已严重了,无药可救了。说白了,过不了多久,老人家很快就会出现吃啥吐啥,最后是滴水不沾而亡。若在医院中还可用上等针药维持一段时期,这可是一个花钱的主;但时间一长,若是产生了抗体,就是仙丹也无用了。老板,你应随时做好最坏的打算。不过,人,生生死死是自然规律,想开一点,面对这一现实是迟早的事。现唯一的做法是;尽量让老人家吃好玩好,一句话,在她弥留之际多给她一点美好的就行了。''
我的泪在默默流着''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沒有了!''他摇着头''老人家的年龄大了,动了手术后虽能多活几年,只怕在手术台上万一。。还有她的体质很弱,恢复能力相当差,一旦感冒了或感染了那只是一瞬间的事。''
''依你之见该如何?''我望着他。
''先观察一阵,再开点好一点的药,再多开一点镇痛药,回家调养,这也许能活半年,除此别无它法。我曾听人说过老山林中有一种食人树和食人花,若是有幸得到树下的一棵树根果和花根下的一根亮堂堂的根,把两者放在一起捣碎服下,天下任何一种癌都可立时根除。唉,只是这种亊相当危险,弄不好会搭自己的性命。''他摇摆着头''最好别去冒险,这只是一个传说,谁也沒有去尝试过也没听说过有谁医好过。''
''无论怎样我都得谢谢你的提议。无论有多危险多艰难我都得去尝试一下,我这条生命是母亲十月怀胎给予的,大不了为了母亲我就把这命还给母亲。陈医生,一个人失去了一个朋友还可结交更多的朋友;一个人失去了老婆或丈夫,他丶她还可寻找另一半,可母亲只有一个,世上再无人可替代。''我的心中燃起了一种希望,哪怕只有一丝半点我也得好好去抓住它,哪怕结果令人很失望,至少我为了希望去努力过。
''老人家有你这么一个孝顺儿子,她应感到很欣慰了。古有安安七岁把米送,沉香血河救母,他们都是天下孝顺儿孙的楷模,可今还有多少不孝子孙撵父驱母,道德无用,法律又丢在一边了。''他苦笑着''我的父母在乡下,我可以把他们接来吗?''
我笑着''百善孝为先,可以!''
''谢谢!''他流着泪。
''陈医生,明日你和芹芹丶小吴在这医院里扶持着我老妈,待我忙完了事我们就直接回家。''我轻拍着陈医生的肩''有劳你了。''
''你们又要去忙啥?''他疑视着我。
''我得去把那一两百个人的低保户争取到。''我微笑着。
''我们那儿快富裕起来了,还是让给别人吧!''他斜视着我。
''现在的贪官太多,我们不去争取到,他们会卖给那些有车有房的人或以别人名义而让这些钱落入自己腰包的。与其让那些贪官私吞,还不如我们争取到了暂时帮那些穷困户存着,因为他们再穷也得不到那些贪官们的垂怜,更无钱去买到低保,到时我们暗中给他们就是。党的政策很好,只是乌云太多,政令下不到底,有法不依,执法不严,只要存在着罚款,无论你犯了多大的罪杀了多少人,只要有钱,你依然会在法外逍遥自在。偷扒抢,坑骗拐,黄赌毒不盛行才怪,这就如那些走过程的选举一样,大把大把的钱币一贿一抛,即使是罪行累累,贪污无数,官位依然稳固。''我冷笑着''这个年代,尽量尽尽我们自己的能力吧,能帮则帮,只要保证自己出污泥不染就行了。''
''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怎能以小人之心去度君子之腹?不过,你这良苦用心的做法,谁也说不清,别到时那些得到了好处的人们能真正理解你么?穷困的人们最怕官,官的一句话他们会一成不变地去尊守,哪怕是随意冤枉了一个好人,他们也会点头默认。我曾见识过许多这样的人,也曾苦思过,终究得出了一个结论;他们是聪明的,宁愿得罪好人和君子,因为他们不会去报复他们;但他们最怕得罪当贪污的官和奸诈无比的小人,因为他们自私自利,心胸狭窄,报复的手段残忍且花样百出。唉,朗朗乾坤何时才得清明?''他苦笑着''许多当官的浮夸着人民的生活富足了,人均收入是几千几万,可实际呢,还有多少还在贫困线上苦苦挣扎着。唉,原来他们所报的全是针对少数人和当官的家属和亲朋及一些少数在外承包活路的人,国家拔下的各种款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