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端着茶悠闲的品着。在相魂师收取鼬鼠之魂时,老者突然“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茶杯也失手掉在青石地面上,摔成碎片了。
此时,老者已经体如筛糠,那还有一点悠闲的样子,两手急忙掐了几个简单的印诀。然后惊慌的向天空拜了几拜,口中不停的说着:“上师,饶命!上师,饶命!”
……
向盘见相魂师额头有些细汗,急忙取了毛巾准备着。在看向相魂师时,他忽然觉得相魂师额头的皱纹好像变深了些,两鬓的白发也似乎变多了几根。他急忙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又觉得似乎没什么变化了。
相魂师调息了一会儿,睁开了眼睛。向盘急忙将准备好的毛巾递了过去。相魂师接了毛巾擦了擦汗。
此时,向子期已经从床上下来。见相魂师调息完,急忙和妻子女儿一起上前,感谢相魂师的救命之恩。
相魂师也不推辞,略微点了点头。
向子期迟疑了一下,问道:“大师,我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可否帮助一二?”
相魂师沉吟道:“说来听听。”
“我担心,大师走后,镇长再请那人用此法来伤害我和我的家人。不知大师能否留下些手段,我们日后也好抵挡一下。”向子期虽然一向不信鬼神之说,但今日亲眼所见,也不得不信了。只得恳请相魂师帮忙。
“原来是此事,这你尽管放心。先前收鼬鼠之魂时,我已暗中将那施法者重创,就是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不敢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向子期听了相魂师的言辞,终于放心,同时惊叹相魂师神秘莫测的手段。
向子期长出了一口气,便唤向盘过来,命向盘给相魂师磕了三个响头。向蝶早准备好了茶水,向盘给相魂师敬了茶,喊了声:“师父,用茶!”
相魂师抿了口茶,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徒弟了,希望你能用心修行。还有,为师本名张雄,你既然成为我的弟子,怎么也要知道为师的名字。”
向盘低头称是。
张雄吩咐向盘起身,说道:“以后你跟着师父修行,要离开一段时日。你们一家再团聚三日,三日后,我再来找你一起上路。”说完,起身向外行去。
向盘急忙送师父出门。回来时,一家人又一起叹息感伤了一番。
三日间,向盘为家里的缸加满了三次水。让家里柴垛又加高了三尺,给父母洗了三次脚,修了趾甲。实在没什么事做,便坐在大门口,望着整个村子。此时,一家人便陪向盘一起坐着。
向盘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拜师是好事,可总是高兴不起来。仿佛是要和父母决别一般。
三日时间转眼便过。张雄如约来到向盘家,说了几句话,便带着有些依依不舍的向盘离开了。
出了村子,张雄带着向盘朝北行去,很快便过了北山。
向盘一路默默的跟在张雄身后,心里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爸,我一定会回来报仇的,你所经历的痛苦,我会让石家十倍偿还的。”
这是向盘临行前对父亲说下的誓言。虽然当时父亲不以为然,还劝向盘不要将此事太放在心上。但向盘却有自己的决断:睚眦必报!如果因此要承受苦难,那么我愿!
此时,张雄和向盘身处一座不知名的大山边缘,山中有淡淡的灰色雾气缭绕,细看之下,灰色雾气中有着黑色的光点闪烁。此地已经是人迹罕至了。
张雄回头看了看有些疲倦的向盘道:“小子,如此几步路便累成这个样子,修炼的路还长着呢,若这样不争气,恐怕大道难成!”
向盘被师父说的有些红了脸。将腰板拔了拔,胸膛挺了挺,道:“既然选定了这条路,我便一定会坚持下去。”
“这还有点样子!”张雄看着向盘点了点头,道:“不过,修行可不仅是坚持,还有资质。你的资质原说不怎么好,只是我刚好有一套适合你这种资质的道法,确切的说是道法中的术法。所以才决定收你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