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光亮的脑袋闯了进来。
狼转动椰果,急速旋转以指尖,季凌不是颜渊,不会感悟椰果与狼的关系,更不知道夜狼用指尖输出内力才使得椰果运转持续,季凌哪里知道狼的交集与悲催。
季凌提脚就踹,狼闪身躲过收了椰果,“小尼子,思春了吗?”
黑了,瘦了,留了头发扎了小辫,季凌退了一步,唇舌紧抿出了房间,也还知道流泪不能当着狼的面。
又一光头,陶若来了。
狼拿了椰果与陶若做比较,陶若羞涩,外面众人集聚,也还知道自己不便久留。
陶若走了,夜狼扑倒床上泪流如注,湿了西典的被褥。
时间可以混沌记忆,也可以把记忆变得更加清晰,夜狼清晰了他的记忆,上天怜爱给他留下了纯情的季凌,娇柔的陶若,假若没有尼姑庵,事态真就难以想象。
杨焚伸延了酒宴,从中午吃到晚上这种事在乡下常有,一大桌狼是中心人物,盛情难却也就只好勉为其难,仗着酒力说了悬崖椰果与维持性命的死鱼,点略丰盈性感的黄璜;点略了目光的桀骜南京口音。
帮厨的西典没上桌面,早早地溜了出去,去了山梁竹林做准备,不惊慌显得从容,女人都有这一次,给夜狼,西典心甘情愿,至于以后兴许会找个男人把自己嫁了,那是以后的事,此刻她期待夜狼,一定要给自己找理由,鬼迷心窍是不是理由,那夜狼是鬼!
夕阳绯红——
红霞映托水面,天地一景,很耐看有魅力像女人,柔光细滑,山林的阴影像狼的目孔一样深邃,西典半迷半醉,神飞意驰,多了想象。
热得烦闷,舒培吃喝半饱,上茅厕,就近散游透气,发现西典医生提着一包,行迹怪异,于是随意尾随,竟然跟上了山梁,眼睁睁看着西典进入茂盛的竹林,不经揣测,舒培便意识到西典大概与那夜狼有约,想私通,眼睁睁看着西典拿出包里的绒毛巾垫到了身下,慢慢地躺了下去。
西典平卧,松了衣襟,在等人。
舒培长脸抽筋,大鼻子扇呼,一对眼珠像蹦跳的兔子,两点三,五百斤的攻击力制服一个姑娘简单之极,狼是不会来了,舒培慌张的犹豫起来,突发奇想:把西典的眼睛遮了。
天很快黑了下来,机不可失!男子汉,当立决,把她搞了,她只会以为是那条狼,不难判断这个绝对是她与狼的第一次,很可能也是她的第一次,这个险可以冒,好事败露可以一走了之。
舒培斗胆冒了出来,有意发出点点响声,妙极了,西典果然中计,把脸歪到了另一边,舒培的机会就此得到了施展的空间。
机会往往光顾有准备的人。
舒培一直在努力,抬头挺胸往前冲,缘分来得奇妙之极与西典存在缘分。
这缘分貌似飞来之物,不定咋飞。
夜狼认为这是命,午夜醒来以为怀抱椰果,被咬了方才醒悟是季凌,方才醒悟陶若也在他的身边,俩位小道姑果敢的行为迫使陶廷忠与杨焚连夜进城,说是眼不见为净。
卑鄙!
很卑鄙!
“地痞流氓,龌龊!”陶廷忠说话随口就来不讲究,与他比较杨焚多有两分优雅,涉及龌龊,杨焚不再火上添油,乘坐着劳斯莱斯幻影,掂量着应该向陶廷忠泄露夜狼的思维动机,陶廷忠有着与他同样的责任,于是点了支烟,叹了口气。
“狼这家伙像是有些心事。”
陶廷忠驾驶车辆,回头看了杨焚,“点支烟拿来抽抽。”说:“你老弟跟他走得近,年轻人有作为,我是喜欢。”廷忠小喘气,“这里毕竟有你舅舅刘东民。愚兄此处你放心,不然是不会那个的。”
那个指的是陶若,陶廷忠是说我把女儿给了夜狼深远的意义,至于你杨焚,不要忘了你的舅舅是刘东民。
杨焚眼珠半闭,一支烟点了过去,话里透着酒气,“不嫌口臭你就抽。”
廷忠笑道气味相投,说愚兄在南京那边还是有人的。
“真不知道我们的对手是哪方神圣。”
陶廷忠把车停了下来,灭了烟头靠着座椅,说:“这是个有制度的组织,等级严明,据我所知就有四个:斗士,战士,然后是圣斗士,圣战士,还有大头在后面,你想,士为卒,卒为兵。”
杨焚续了支烟,像是没听懂,反应迟钝,陶廷忠把车开了起来,“酒没醒。”
“听着不像是中国人:圣战士,圣斗士,战士,斗士!”
——倒像是日本人——
“日本人。”陶廷忠一脚刹车,劳斯莱斯幻影差点下了山沟,妈妈的,差点阴沟里翻船!
天蒙亮,狼早起。
晨露湿重,空气清新,深入骨髓的凉爽使得夜狼透心舒坦,身体每个器官仿佛都在跳跃作响,似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呼之欲出,像冬眠初醒的黑熊,得了一顿丰盛的饱餐,精神饱满。
晨雾还没散尽,清晨地灵活跃,狼甚至感触到地脉的涌动那些被黑夜束缚的地热正在集结,狼颇感惊讶,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