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时,晚上十点的光景,狼再也无法按捺,季凌看出了苗头自然是步步相随,杨焚郁闷地喘了口气,“不能再等了,得动起来。”
夜狼正有这个意思,“我去走走。大哥是不是给曾半天去个电话聊聊家常。”夜狼气色凝重地补充说:“这个人,云里雾里的看不清。”
杨焚意会地笑了笑,“你去吧!带上我的闺女。”
“这个——”
季凌一脚踢了上去,解押犯人一样押着夜狼,出了门季凌极其愤恨地问夜狼:“我就这么让你讨嫌?”满满的委屈又爱又恨。
狼也委屈,“是你苍蝇见了屎!我可先说了,你可不要后悔,我是去找颜渊,目的是灵魂招聚。”
“啊——”
“前次杏朵距离遥远,这次得到颜渊的配合,兴许可以。”
“不可以,想都别想。”
这时季凌的手机来了电话,一看显示的来电季凌不由得喜形于色,果然——穿灰色衣裤的男人去了西通桥。
“不能动车,防止他们也盯梢,我们走那边。”狼拥着季凌,脚下很快。
西通桥的灯光昏暗,老城区照明用的是红灯笼,间距跨度也是过宽,光线显得越发柔弱无力,像是电力不足。
夜狼与季凌赶到西通桥,小吴路口接应,“前面左拐百米,有条小巷。”
夜狼转身脚下生风状似在跑,季凌撒腿追了上来,“等我招集人手,不要莽撞。”
“依着你先围起来,再然后——”夜狼加紧脚力进了小巷。
小巷人星稀少,几乎没有店面,入夜天寒,合门闭户的多,杏朵的气味像空气里波动的游丝,夜狼一阵喜悦,随即起了箭步来到一户家门口,抬手拍门,两三下不见动静,起脚把门踹开一步垮了进去。
屋里有人嚣张地喊叫起来,三男一女,女生像在用膳。
灰衣男子惊乍乍望着夜狼,防盗门竟然被他一脚踹翻可见脚力了得,还能打?还用打?
女生逃到夜狼这边。
灰衣男子决定投降,得不到恰当的说词,于是看着夜狼,眼巴巴地等着夜狼的说词。
说什么?没话不是更好。
夜狼退了一步,拉起女生出了有门框没有门的房子。
没到巷口撞上了赶来的季凌,夜狼口快,“回去再说。”
夜狼刻意隐瞒女生的身份。
其实对夜狼,季凌早已佩服得不行,只是作为他的女朋友刁蛮任性甚至粗虐都是必须的,随性情才能体现非同寻常的关系,体现男生与女生的不同。
杨焚也有亮点,见到杏朵迅速拥抱,把骨骼突出的杏朵当了闺女,呵呵着乐得沧桑,抚着杏朵心里的石块落了地,“杏朵闺女受苦啦!到家就好了。”毕竟一起共过生死,杏朵抹着眼角问起二哥的灵位。
杏朵在南京邻县乘大巴过来,城郊拦下一辆出租车说是去繁茂经济,于是出租车司机把她交给了灰衣男子。
属偶然,是桩令人欣慰的事件。
杏朵直发盖过细长的脖颈,穿黑色风衣,七十斤体重,矮夜狼半头不算矮,一脸瘦弱,弱不禁风招惹疼爱,眼睛黝黑闪亮,脸型骨感突出,身体也是直条条骨感突出,像衣架。
杏朵的饮食清水煮豆腐是主食,杏朵吃素。
杏朵坐姿端庄两腿并拢一边靠,尽管经历了整天波折淑女的形象一直保持着特有的优雅与沉静。
夜狼真想象不了杏朵遭遇追杀时的景象。
“在大哥,二哥找我的时候,我已经被张氏家族注意上了。事后我做了反省,发现身边有许多疑点,可惜没能引起我的重视。我一直以为他们要动我是一件简单的事,没往深处想,他们拿我做了诱饵。”杏朵微微低头,很内疚,眼睛像熄灭的烛光变得阴暗。
“不说了。”杨焚起身走了几步,又说:“三五六是什么意思?”
杏朵眼睛沉沉地看了看夜狼,“我想休息,我的房间在哪里?”然后回头看季凌。
季凌很无奈,带走了杏朵去客房。
显然这是杏朵对季凌采取的一种爱护。
室内剩下杨焚,夜狼说三五六是进入杏朵卧室后的脚步,直三横五纵六应该是一面墙,墙里应该藏着义父留下的秘密。
夜狼顺着说:“本来是指望大哥能把哪个东西拿回来,省的夜长梦多。现在看来只能等到开春以后。”
“回马枪,你想到了吗?组织一队精兵直奔南京,同时把杏朵的行迹捅出去给张氏,把水搅浑——”
“哪有人物是精兵?”灰衣男子倒是可以凑个数,可那是别家的人,夜狼随即松弛了神智。
这个问题不是杨焚的问题,“三弟慧眼识金,你来挑人,我带队。”想到手下一帮子人黑压压的一片找出几个好兵,哪是一点问题也没有,杨焚很有信心,“十二个人,带上两件重装备,使用三辆套牌车到了南京其中一辆奔主题。”
杨焚再次涉险,怎么可以。
夜狼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