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白金路中段。
地下室入口处,万仁厚与宋青衣杵在哪里已经不是第一次,次数多了夜狼都已记忆不清,回来不足两月便扰乱了俩发小的宁静,夜狼心存惭愧又感激。
这次多了俩人,混混马彪与玉女颜渊。
不,还有一位站的比较开,是假小子季凌穿着野小子才穿的酷酷装,她怎么来了?她不能来吗?是杨焚在交易,尽管这桩买卖夜狼做的很划算,夜狼还是觉得她怎么来了,极不客气地想到了奸细这个词。
是颜渊牵头找人,是颜渊把假小子季凌叫来问责。
好端端的人没了,找的疯狂,几天下来把人被折腾的没了人样,找遍所有该找的地方,满怀沮丧地回到地下室入口,死等,无奈的气色过于萎靡,有些悲壮。
夜狼的出现像月光点亮了星辰,几个人立马像是打了鸡血,更像土匪,吃人的心都有。
一身脏兮兮,有血迹呈片状,活着回来是意外的样子。
怎么回事?大家要他说个明白。
夜狼说谎,说跌进了山沟。
爱信不信,“老马,点支烟抽抽。”抽了半支烟,要他们回去休息,明天这个时候大家聚聚,特别叮嘱季凌一定得来。
季凌很女人地嗯了一声,随后莞尔一笑,走的乖巧。
“保重。”临走马彪一语双关,“你是我那队弟兄的老大。”一句话说的很有内涵。
万仁厚的临别是切齿:给你记下了,目前还能再忍。
青衣嘤了一声拥抱夜狼,撤的时候用了吻,吻别的技巧,青衣略显笨着。
颜渊不走,颜渊是不会走的,玉女颜渊看懂了夜狼瞳孔内的光泽,那种希望得到帮助的眼神闪了又闪,像坟地里的磷火有点贼。
鉴于男女相交,处男女朋友夜狼对颜渊是透明的,不做隐瞒是基调,其内涵是诚恳,夜狼认为男女朋友是融汇,两个空间的融汇像身体内的气和血,融汇的境界是不分彼此。
夜狼觉得处男女朋友,女朋友应该是他最亲的人,准夫妻所以得把自己说清楚。
于是夜狼尽努力把自己说清楚,从父母离婚到两发小万仁厚与宋青衣,到刘东民的出现,到杨焚的意图和季凌,到神秘的女人和自己身体的诡秘,像故事,故事很长。
颜渊心存感激,夜狼的诚意与坦荡使得玉女颜渊受宠若惊,低头,然后抬头,再到扬眉,眼睛亮亮的看着夜狼做出她的表白:我没谈过恋爱,这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哪个宋青衣喜欢你;哪个季凌喜欢你;桑山哪个救你的女人喜欢你;还有多少女人喜欢你,我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夜狼的情况现在很乱,颜渊没有在意曾半天的行为;没有在意夜狼的义父刘东民,以及她的父亲颜启玉做了什么,甚至夜狼感悟入微的意念,颜渊也是没有在意,颜渊先把醋吃上了。
夜狼说自己足足说了一个时辰;颜渊说了一句话,说了三个女人还有很多女人。
俩人的交谈是在宾馆的房间。
颜渊给夜狼买了一套服装,然后领着夜狼去宾馆开房。
房开了,坐下来,夜狼话语滔滔,颜渊默记于心,轮到她了,她说了三个女人还有很多女人。
随后静静地看着夜狼。
“她们想什么以及想要做什么,那是她们自己的事。你与她们不同,你是我的女朋友是未婚妻,完全不同的两个层面之间隔着遥远的距离,这个距离是缘分。”
夜狼的回答,颜渊很满意,特别是这个距离是缘分,也是在说他和她。颜渊满怀喜悦上床拖了枕头倚靠下去,扯了被褥盖身体。
颜渊休眠,夜狼开始洗澡,一身污垢。
很自然,没有什么不自然;很宁静,像一汪清澈的秋潭。
季凌拎着酒瓶见父亲,一身酷酷装个性凸显,短发像个男孩却没有男孩的那种稚气,一双懂得言语的眼睛倔强地望着敦实的杨焚,今天的话题得喝酒,说:讲讲。
杨焚萎了,状似老鼠见到猫,尽管他这只老鼠非常硕大,但鼠毕竟是鼠,任何一种抵御都会被猫视之无效。
“闺女,他不接受,我就让曾半天对他下手了。”
杨焚简单,直接,问道:“见到他了?效果咋样?”
季凌喝了口酒,态度没有表达她是不会醉的。
“眼光璀璨,身强体健,气质特好,刀雕陨石,特有质感。”
在季凌的心眼里,父亲杨焚无所不能,现在季凌收缴了父亲的权利,“您不要管了,是死是伤我均随他,少了胳膊断了腿那又咋样?父亲,他是夜狼,不是物件。再有下次,父亲您会后悔。”
季凌可以醉了,遇到了对手,对手是自诩玉女的颜渊。
杨焚偷偷的,长长地喘了口气神色复杂,多种成分都有,闺女死心塌地;夜狼无碍。
曾半天,他杨焚还是相信的——
哪里出了问题?哪里都没有问题!
问题是夜狼,这条狼肯定有其不为人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