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威是老江湖,阅历丰富,能屈能伸,看到五个小家伙要对自己动手,脸上立刻多云转晴,道:“好吧,山水有相逢,咱们兄弟改日再聚!”
我冲他拱了拱手,带宫保斗士告辞离去。
彪威脸上挂着笑,但心中一定非常不爽,让忠诚代为送客。
忠诚屁颠屁颠送我来到洞口,问我去哪儿,愿意一路相送。
我笑道:“你们老大只是让你送我到洞口,可没说让你当我的司机啊。”
忠诚指着悬挂在洞口的大钟,说:“都三点半了,已经是下班时间,属于六小时工作之外,他管不到我了!”
我记得天庭规定各机构每天工作八小时,下午五点钟准时下班,这里怎么是六小时和三点半。
忠诚说:“我们这里属于偏远郊区,上班晚,下班早。如果碰到暴雪大雨等恶劣天气,可以不用上班,我们管这叫做‘雨雪休’。”
我看他说得挺诚恳,就没再推辞,说:“那你送我回家吧,日后有了好处,一定少不了你的。”
忠诚说:“好嘞!”照例弯身撅臀,长出翅膀。
我也不客气,跳到他身上。
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起飞直奔临湖市区。
这个忠诚虽然长得奇丑,身上还带着流氓气,但是性情豪爽,没什么城府,如果将来我有了自己的事业,可以把他挖到身边,必有大用。
降落在派大星门口后,他说无颜见我父母哥嫂,死活不肯进院子,蹲在门口的石头上抽烟。我也不勉强,带着宫保斗士来到西厢房。
西厢房的电暖气已经关掉了,嫂子正披着衣服坐在桌前吃面,看见我,当即起身说:“摩耶真是妙手回春,华佗在世!嫂子彻底好了,能吃能喝,能走能说,哪儿都不疼了,哪儿都能动了。你要是早回来一个多月,咱家也不用花那么多冤枉钱了!我看咱家别开家具店了,改行开诊所吧,专治疑难杂,伏魔降妖,你当大夫,我们给你打下手!”
我暗道:“以后咱们就富可敌国了,还开什么诊所啊!“接着问她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患病之前是否上过虎须山。
嫂子想了想,说:“的确去过一次,正是患病那天。”
我忙追问:“那天你在山上看到了什么,或是听到了什么?”
“嗯,被病魔折磨了这么多天,很多东西都记不得了,让我想想。”
嫂子究竟知道了什么?我迫切想听她亲口告诉我古牧就是曾祖父皮器派,我们就是古牧和曹无禄后人这样的词句。
“喔,我想到了!“嫂子突然放下筷子。
“是什么?”
嫂子说:“那天有一个客户点名要‘香桧木’做一套家具,于是我就坐着他们的车一起去了百里坪。在找木材的时候,我看到一块岩石上刻着……”说到这儿的时候,她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趴在了桌子上,身前的面碗被胳膊扒拉在地。汤面四溅。
我和老妈赶紧上前扶起嫂子,发现她面色发青,双目紧闭,试了一下鼻息,虽然有进出的气儿,但是十分缓慢。
我开了第三眼,如果有妖怪附体或者银针之类的东西扎在她身上,我应该能看到。但什么也没看到。或许是这次的妖怪水平更上一层楼。就问宫保斗士是否看出什么异常。五个小家伙均摇头。我忽地想到了忠诚,难道是他在搞鬼,就跑出院子。
他仍旧蹲在外面抽烟,地上散落着多枚烟蒂。
我把他拽起来,问道:“我嫂子又晕过去了,这是啥原因?”
他一脸茫然:“我一直在这儿抽烟,不晓得啊!”
看样子不像是他干的,我放开他,问他拔出银针后是否有后遗症。
他说:“应该没有。”
我看他不像是说谎,就拉他进屋看嫂子。
嫂子此时已经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
他像模像样地给嫂子把了脉,又观察了一下嫂子的面部,然后挠了挠自己那颗满是疮包的大脑袋,说:“我不懂医术,还是送医院看大夫吧。”
听了这话,我真想吩咐宫保斗士把他打成肉饼:你不懂医术,瞎折腾什么啊,浪费了那么多宝贵时间。
我们慌手慌脚把嫂子送往临湖市人民医院,一番检查、诊治之后,嫂子睁开了眼,但旋即又沉沉睡去。
大夫说:“各项生理机能未见异常,初步认定是长期营养不良,休息不好所致,住院观察几天再进一步检查治疗。”
忠诚也说:“脉象平和,呼吸均匀,应该无大碍。”然后出去给大家买回来些包子和粥。
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腹空徒四壁,抓过来就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堆。别看宫保斗士个头小,也吃了不少。
父母和大哥则是无心进食,一点都没吃。
吃罢,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这才想起来皮沧钺和降玥还在小旅店,俩家伙也长时间没吃东西,并且身无分文,我得马上回去周济他们,就问忠诚身上还有多少钱。
忠诚把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