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红玉苦笑道:“据说他十年内应战二百多人,无一人能与他那套菩提刀法走上二十招的!”郭亮和袁忠二人闻言惊诧不已,半晌兀自挢舌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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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中亮起了火把,卢玉峰和穆玄清扮作一高一胖两个道士呼呼喝喝,押送着李素婉,向那古墓入口处走去。
古墓入口处当即走来一个鼠目塌鼻、相貌奇丑的中年道士,高呼道:“走快点,都快开饭了,还往牢里送人!”
卢玉峰大声埋怨道:“他娘的鬼差事,我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穆玄清那张黝黑的脸上露出一副贪吃的模样,道:“这位道兄,今日安排的是什么好伙食?我们两个是新来的!”
丑道士一脸困惑,道:“你们是新来的?新来的也怎地做起生人事来了?”
卢玉峰却不知“生人事”三字的含义,只是支吾。
穆玄清却笑嘻嘻,道:“这年头能少得了这个?”说着他便摸向自己的钱袋,还顺道拿出了一小块黄橙橙的碎金。
丑道士一对鼠目立刻放光,道:“你们干生人事真是发了,比我们这些看家护院的强得没影了!”
穆玄清忽然将那小块碎金塞入丑道士手里,道:“我们顺手捞的这一票非常漂亮,让你也沾沾喜气吧。”
丑道士简直是乐疯了,在那碎金上连咬了几个牙印才放入袖筒里,一边道兄道兄地叫个不听,一边喜孜孜高举着火把在前方引路。
卢玉峰、穆玄清和李素婉三人相视一笑,显然对这次乔装改扮很是满意。
转眼间,三人已跟随那丑道人进了古墓,古墓内灯火通明,铁牢内虽是吃饭时间仍是守备森严,道士们一个个目光炯炯、长剑在手,铁牢中众女囚发出一阵阵啼哭和惨叫。
再看那八个铁牢,与其说是牢房,倒不如说是酒窖,每个铁牢内竟然放着几十口黑漆漆的敞口酒坛,酒坛中竟用铁链绑着几十名少女,更奇怪的是,这些少女们个个都是天姿国色。
这些少女有的在大声哭喊,有的只是在小声啜泣,有的不声不响仿佛已麻木不仁,似乎她们并不是同一时间被抓进来的。
卢玉峰只觉从头到脚都已冰冷,他想到了一个月前边荒小城古墓内的那些酒缸,唯一不同的是,那里的酒缸都封了口,而这里的酒缸仍是敞开的!
难道这些娇艳如花的少女要化为血水,再被封入酒缸?而饮用这些血酒的,会不会还是那只形如巨型蝙蝠的血魔?
一瞬间,他也已从穆玄清和李素婉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惊骇和愤怒,但三人互使眼色,示意暂不采取行动。
丑道士已打开了一间铁牢,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空酒缸道:“两位开始下料吧,新割的都在西墙根柜子里!”
卢玉峰心中一惊,忙道:“道兄,我两个饿得都快走不动了,能否劳驾先去帮我们领些饭菜过来?”丑道士道:“这个容易,二位等着。”
丑道士一出门,卢玉峰环视一周,发现此牢中的女囚大多已奄奄一息,还有一个黄衣少女还有一丝生气,此时已哭作梨花带雨,额角还有一道深深的血痕,捆绑她手臂的铁链上也沾满鲜血,竟是方才那位轻生的少女!
卢玉峰心道:“若不是她恰巧闹着自杀,我们三人早已暴露。”他心怀感激,忙凑近一步,低声道:“姑娘不可高声,我试着救你一救!”
黄衣少女起初惊慌失措,但卢玉峰那冬日暖阳般的目光中却似有种令任何人都不忍拒绝的魅力,让她不由地信任他,她那双本已充满绝望的大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快乐的光辉。
卢玉峰向那向鸣鸿刀絮语道:“鸣鸿邪神,助我救人时不发出声音!”
他只觉鸣鸿刀“嗡”的一振,心中一喜,猛提真气运刀在酒缸外虚劈了两记,刀气所及之处,已悄然裂了两道大缝,他轻轻用力一掰,酒缸竟以无声地裂开!
刹那间,卢穆李三人却完全怔住了!
那少女自小腿以上还玲珑有致、堪称十分标志的美人,但小腿以下的部分却足够吓死一个活人——想象中的纤纤玉足消失不见,竟长成了一个血红色的大肉饼!
那少女总算没有尖叫出来,已啜泣得成了个泪人,纵使这样被救出去,她也已失去了一个女人应有的权利,对比老天爷赐予她的美貌,这眼前的现实更是残酷的吓人!
卢玉峰愤怒已极,径直往那西墙根走去,拉开柜子门,就发现里面有几大块鲜红的肉状物,用鸣鸿刀挑起了一块,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穆玄清沉吟半晌,低声道:“这可能是血太岁。”
卢玉峰和李素婉一起低呼:“血太岁?!”
穆玄清道:“太岁就是秦始皇嬴政死前苦苦追寻的不老药,赤者如珊瑚,白者如脂肪,黑者如泽漆,青者如翠羽,黄者如紫金,形状与肉相似,以赤如珊瑚的血太岁最珍稀。”
他接着道:“传说魔门中人曾用活着的女子来喂养血太岁,食之来增强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