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众人之面自己处罚自己,何况他乃是一军首将,岂能不顾身体安危,叫这支多达数万的部队听谁号令?于心酸楚地劝慰道:“王将军千万不要以身试法,我等还仰重你带领众位兄弟早日杀回东京,将金人赶出燕山,直捣老巢呢?若是有个贻误,叫我等成为群龙无首的乌合之众,不消金人的攻打,只怕各有不忿,难道你想再看到手足相残,血流成河的惨状再次发生么?”
王彦点头道:“焦将军所言极是,我王彦怎能没有慎重考虑,何况将军苦心劝悔,叫我立即幡然醒觉,姑且留着戴罪之身,日后再一并论处,不过将军等人大人大量,对我所犯之错暂不追究,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王彦为了让兄弟们心服口服,就此当众重责四十军棍,以示效尤。执令官,军法侍候。”谁知王彦心意坚决,无人敢对其异议,山林之中更是一片沉寂,但王彦如何执意,却迟迟不见行刑的军士提棒来见,王彦气怒不已,脸色铁青地怒道:“难道我说得话没有听见吗?重责四十军棍,为今日所犯之事处罚,不得有误,谁要是说情视为同罪。”一言既出,众位将士纷纷跪倒在地,场面真是感人涕零,就连焦文通余部也是当仁不让地一起请求,山林上下前后,对着王彦异口同声地道:“将军有罪,在下更有罪,若要处罚,请一并处置。”
李吟风在此之间,大有感动,更为王彦的此举深深敬佩,想不到他虽为“八字军”的主将,并未以权谋私,反而是一本正经地接受军法处置,不可谓不正气凛然,试想大宋如有这样的将帅,待兵如子,不分亲疏,上下同心,赏罚分明,何愁大事不成,还能叫金人如此****吗?
王彦无奈,心有不忿地气骂道:“这是做什么?难道想陷我王彦于不忠不义之境么?兄弟们请起来。”傅选等人最近,低首抱拳地苦苦央求道:“将军休要为难在下,您先收回成命,我等便起来。”王彦见众怒难犯,总不能这样僵持不决,意趣索然,懊恼无奈地连连摇首叹息道:“罢!罢!罢!今日之事暂且不予追究,我答应大家便是,快快起来吧。”“谢将军!”在场兵士皆感心安,相续从地上站立起身,整齐待命,以备王彦下一步指示。
正当众人都以为王彦不会再叫全军将士难堪之时,王彦趁其心感释怀,戒备懈怠之时,从身前孟德的腰间拔出佩刀,手法快到令人无法预示和防备的地步,何况谁也不会想到王彦会有此一举,以为他不会在责罚自己,只怕伤害到身体安危,这“八字军”还得依仗他的号令对付金人,若有个三长两短,叫这帮数万将士怎生是好。孟德惊惶之间,低首看着自己的腰间,没想刀鞘中已是空空如也,佩刀也被王彦抢夺而去,失声大叫道:“将军不可!”还未反应是怎生一回事,只听王彦伸出左臂,右手反过刀柄,将整柄刀的背面贴在肘臂之间,然后使出一招“狄青降龙”朝自身面前伸出的左臂削下,众兵士不少相隔甚远,救应不及,就连距离最近的孟德、傅选等大将亲信都是应变不及,众人面露惊恐之色,吓得提心吊胆,只听王彦正色道:“我若不能躬身示范,以德服人,谁还会死心塌地上阵杀敌,今日之事已决,你们念及害怕,我岂能就此敷衍?”
正当众位将士吓得一脸惊恐,无计可施之时,谁也不敢上前阻止,生怕激怒了这位做事公正的将军,担忧其安危受到任何不测,就算冒着被责罚的罪名前去救援,却又力有未逮。正待大家顾忌担忧之即,一团小到毫微的黑影直朝王彦右手腕处的“阳池穴”呼啸而至,这一惊人变幻,说不上什么凶险异常,但足以令王彦甚至相隔甚近的将军们大为惊骇,只见王彦手腕一记吃痛,受到不明物饰的攻击,正欲自残处罚己过的王彦,双眼透着莫名的惊惶,右手受力阻滞不得施展,手中的佩刀把持不住,跌落脱手,哐啷一声,落在地上。
待看清自己所遭何物饰攻击阻止之时,一块鸡蛋大小的石块也一并跌落在地,骨碌碌地滚至脚前,傅选、孟德、刘泽等人心急担忧王彦被偷袭,生怕他有何不测,便是众军的损失,更是自己保护不周,连忙护在王彦身边,紧紧地将王彦围于中间,也算是反应之快,训练有素。待看清主将到底被何物所伤,谨防林子中还蛰伏有敌人,连忙大起戒心地道:“何人胆敢伤我将军,众将士警戒。”王彦拉下身前的刘泽,站出身来,举手示意切勿弄得人心惶惶,低声道:“我无碍,你等退下吧!”刘泽等人还是不放心,不得不为保护王彦周全尽心尽力,王彦见状称意地劝道:“此人本是出于救人,实属无心之过,你等忒也风声鹤唳了些,退开吧!”傅选、孟德、刘泽等四人相续推开,定睛一看地上,不过是一枚小小的石子,不禁面面相觑,大为惊疑,其神情不言而喻。
王彦神态豁朗,昂首挺胸地向对面抱施行礼,赞道:“承蒙小兄弟成全,今日之事看来是我王彦胡闹,若不是你及时出手相救,恐怕难以相众兄弟交代。”众人顺着王彦行礼的方向好奇地望去,正是李吟风站立的地方,都心底疑惑顿生,大有不信,这种距离,相隔百步之遥,竟能以小小的一粒石头击中王彦的手腕,眼力何其精准,劲力更是无人能及,好在对方出于危急救难,免得众人担忧,是友非敌,换